他停了车,拨出一个电话,对方接起来?后,他温和地说道:“不过?去了,让你们白忙活了。”
对方问:“准备的这些女士用的东西都留着吗?”
“先留着吧。”
挂了这通电话后,边策打?开车窗,感受冷风和冰雪,手掌伸到窗外,接了些雪粒,握成冷水。
这时手机屏幕亮一下,姜辞:扔了吧。
他哼笑一声,把这条围巾叠好,还放在副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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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睡了很长一觉,醒来?正是中午饭点,老姜和戴女士都不在家,她跑去索然的画室里点外卖吃。
索然瞧她胃口好,没提许穆阳半个字。听?她打?了几通电话,似在托人打?听?什么事,玩笑问她:“你怎么也八卦起人家的私隐来?了?”
姜辞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又说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索然:“你得悠着点儿,有些人逼急了会变成疯狗。”
姜辞说她自?有分寸。
吃饱喝足后,姜辞正要出发去跟孙之净聊合作细节,对方助理通知,说孙之净临时有事,见面改期。
姜辞问改到什么时候,这人说让姜辞等他们通知。
此前姜辞都是直接跟孙之净交涉,这才闹出这么一点插曲,孙之净便弄了个第三?人出来?疏远关系。
没过?多久,姜辞之前所在的几个群都被?解散,为了撮合她跟徐翊宁建的那个群,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话了,这会儿群主也跳出来?冒了句话,然后把群解散。
姜辞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心?中觉得可笑,小孩儿之间玩一玩孤立排挤的把戏还可以说是心?智不成熟,这帮人个个老大不小了,怎么也纷纷做起幼稚鬼。
她顺手删掉了微信里的一大波人。
无事的下午,索然在专心?画画,姜辞拿一支毛笔瞎写瞎涂。
多年前她偶然瞧见那人的字,被?惊艳,后来?听?说他师从?于谁,几岁开始学习,坚持了多少年,回想那几笔字,好看也是应当的。
细想想,他不过?是托生在一个富贵家庭,被?高?雅的长辈悉心?抚养,赋予一身本领,多了些让旁人羡慕的特质。
抛开这一切,她对他还剩下多少爱慕?
她忽然觉得自?己俗不可耐,跟她鄙视的那帮人相?差无几。
她不想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做俗人上?,下定决心?要跟他、跟这个荒诞的环境割席,想明白后,身心?都舒畅起来?。
索然忙完凑过?来?看姜辞的“作品”,她的纸上?写着——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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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冷后,老太太所在的合唱团暂停了今年的演出活动。她在家待着无聊,让边骋把姜辞喊到家里来?玩。
边骋有段日子没见着姜辞了,联系过?一回,他发了句“圣诞快乐”,姜辞隔了一天回了个表情包,再无别的话。
那些一心?扑在玩乐上?的二代们都在看姜辞的笑话,她越是疏远了这个圈子,他们越是觉得她是落荒而?逃的小丑。
有人顺着许穆阳给出的那些线索往下扒,扒她的成长经历,扒她儿时的贫穷和青春期的动荡,甚至还扒出她家里做纺织原材料生意的初恋。
更有甚者?,找出了她和她初恋的照片,添油加醋编造一段她利用初恋为自?家工厂低价供货的故事,认为这就?是姜新元发家的秘密。
边骋是个懒得管闲事的人。尽管他知道姜辞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坏姑娘,却?也不会对此作出任何评价。
他们要是舞到他面前,他说不定会帮姜辞回嘴一两句,可那些人也识趣,只敢背地里狂欢,不敢发疯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