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自己病重时,祁墨对自己的爱意的确让她非常感动,所以才说出了那番话
可病好之后又经历了太多事,尤其是父母回乡以及芸沐的事情,即便有他们二人陪伴在身边,她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感。
以前她觉得?祁墨能理解自己,祁颂会尊重自己,可如今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最能理解自己,旁人不?会明?白她的处境。
他们两个从始至终,都?只想要把她捆在他们身边而已。
认清了这一点后,卜幼莹便不?再?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了,这也是她为何坚持要离开皇宫的原因。
她不?想被捆在任何人的身边,她只想做她自己,拥有她自己的生活。
而他们,可以陪伴在她身边,也可以与她一起快乐,但绝不?能用一种关系来束缚她的自由。
绝不?能。
……
翌日?。
萧祁墨一夜未眠,今早起来时明?显精神萎靡。
可当卜幼莹关心他时,他思考了一夜的疑问,忽然问不?出口了。
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不?打算与自己成婚了,也不?打算回皇宫了,可真当话要问出嘴边时,他又有些害怕。
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所以最终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如往常那般在行宫与她度过了两日?,之后便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离开了穆怀山。
萧祁墨走后,卜幼莹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她很喜欢这样的平淡,每日?都?与祁颂待在一起打闹,时不?时跟未央说说姐妹之间的体己话,偶尔还会看邢遇与祁颂比试切磋,好不?快哉。
而且自从萧祁墨走后,祁颂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两人都?非常享受当下,每日?夜里?都?会一起玩耍。
她快乐,他便也快乐,甚至变着法的让她更快乐。
日?子就在这样的快乐中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立冬,天气越发寒冷。
“祁颂,再?过几日?是不?是就要下雪了呀?”卜幼莹望着满是阴云的天空,问道?。
寒风将她的裙摆与发丝吹起,萧祁颂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
“应该是吧,听说穆怀山下雪一向是比皇城要早的。”他回道?。
“那太好了。”她高兴道?:“下了雪我?们便有新的东西?可以玩了,我?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吃雪酒。”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就知道?吃酒。”
卜幼莹嘿嘿笑着,反问他:“难道?你不?喜欢吗?小时候每次两家聚在一起,你总要偷萧伯伯的酒喝,有一次你还醉倒在书房呢,你忘啦?”
“怎么可能会忘,那次可是被我?爹狠狠打了一顿,不?过后来我?便不?怎么喝了。倒是你,跟个小酒鬼一样。”
“嘿嘿,我?也喝得?不?多,我?酒量又不?好,喝个一壶便能醉了。”
“那你这次吃雪酒是要醉还是不?醉?”
她扬起笑脸,眼眸晶亮:“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