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萧祁颂并?不知她?所想,只温声回应:“皇城已经封闭,我今日进了?皇城,之后便只能等?到开放后才能离开。况且南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卫戎处理,只剩下一些?收尾事务,他?没问题的。”
“哦,是这样啊.”她?眉间深锁,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见她?出神,他?微微歪头,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希望我待在这里?”
“当然?没有。”她?勉强笑了?笑,“只是皇城里传染面积广,我怕你也被传染了?。”
“我身体好,不一定会被传染。再说了?,你不是说那群御医已经快研究出药来了?吗?”
话落,卜幼莹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嗯,是啊.”
一旁的萧祁墨怕这样下去她?遮掩不住,只好再次出声替她?解围:“阿莹,你忘记御医嘱咐过吗,这个时辰你该休息了?。”
谈话再次被打断,这让萧祁颂更加不爽了?,可又听?到说是御医嘱咐的,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即使不知真假,也不能拿阿莹的身体来开玩笑。
于是他?起身,直勾勾地盯着萧祁墨道:“阿莹是该休息了?,不过你也不能打扰她?,我们两个一起出去,你先。”
说罢,他?伸手示意,一副对方不走自己也不走的架势。
“.”
后者懒得理会他?幼稚的行为,冷睨了?他?一眼,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渐远,萧祁颂回头,冲卜幼莹咧嘴笑道:“阿莹,我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啦。”
她?莞尔颔首,随后看?着他?也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以帕掩唇,压抑住声音咳嗽了?好一会儿,喉间才稍微好受些?。
半个时辰前,自己是被邢遇叫醒的。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症状加重?了?,脑中似有颗钉子般,无时无刻都在发疼,咳嗽也怎么都止不住,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似乎又起来了?一些?,热得她?浑身发烫。
尤其是脖颈和肩后的血点,竟泛起几丝痒意。
她?不敢挠,生怕挠一下自己便忍不住一直挠,到时候皮肤变得难看?死了?。
可这些?她?都不敢告诉祁颂,更不敢给他?看?。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他?接受自己这副模样,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于是兄弟二人走后,卜幼莹强忍着的不适终于暴露在脸上。
她?躺了?回去,在被褥中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眉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不断刺痛的脑袋让她?额头上遍布了?一层细汗。
殿内的烛灯不知被何人熄灭了?,她?没太注意,想是邢遇进来熄的,毕竟只有他?会这样悄无声息。
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忽然?很?想哭。
强装坚强真的太累了?,她?头疼、喉咙疼、还烧得厉害,身子痒还不敢挠,这辈子也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真是委屈极了?。
她?正吸了?下鼻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身旁的被褥被掀开,一副带着些?微凉意的身躯钻了?进来,伸手将她?捞入怀中。
还好她?的嗅觉没有生病,在闻到馥郁沉香的那一刻,她?倏忽笑了?出来。
带着鼻音小声道:“悄悄钻人被窝可不像你的风格。”
萧祁墨轻笑一声,手臂收紧:“那只怪阿莹,让我养成了?与?你同睡的习惯。”
哪有三四日便能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