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对纪巷说:“这才吃了饭五分钟不到呢,怎么睡得着呀?”
“哦,也是。”纪巷拍了拍脑袋,又把窗帘拉开一半,“把这事儿给忘了。”
江辞走到窗边,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额头亲昵地贴在纪巷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呢纪爷?”
“废话,这可是高考啊。”纪巷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我知道你把它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你为了它,在所有的困境里坚持了四年。
因为你看重,所以我看重。
“不用紧张。”江辞搂着他,“该学的都学了,没什么不稳妥的。”
纪巷稍微把自己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但是当江辞提出让他上床来和自己一起躺会儿的时候,纪巷又连连摆手:“我翻身你会睡不好的,我就坐在桌边玩玩手机就行了,该起床的时候我叫你。”
江辞不依:“和你一起睡觉都习惯了,不抱着你睡不着。”
俩人这样拉锯了一分多钟,纪巷还是爬上了床,陪着他睡午觉。
纪巷眼睛这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江辞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很久,也没有叫他。
纪巷有些懊恼地捶了一把被子,又倒下去蒙头大睡。
睡到四点半去接江辞出考场。
两天的时间其实过得非常快,在教室里坐两场考试,一天就没了。江辞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面对试卷的心情,这一个月他练习了太多的模拟卷,这一次似乎只是换个地方再做一套新的,只不过做的时候更加严谨和细心一些。
秉着对考试的尊重,7日下午的最后一门,他坐到了最后一秒才交卷离开。
“来了来了!那个黑衣服的是不是辞哥?!”拥挤的家属人群里,元卓丞激动地张望。
去参考的当天太早了,一群猫头鹰都没办法起床,没有送考。但结束的时候,倒是全员都来了。
几百米外的警戒线也撤除了,他们那辆涂着明晃晃的BUG队标的中巴车正停在路边。
不仅如此,连JOM的人都来了,FLY长得矮,在人群里面蹦跶着跳起来看江辞。
“对对对对!快拉开!”宋狄说。
然后江辞就看到这群人当着他的面举起了一个硕大的横幅——
【恭迎江辞少爷高考结束!芜湖起飞!】
家长们一个个跟看傻子似的把他们盯着,有的还东张西望看看从考场里面走出来的谁才是少爷。
江辞当时就把书包脱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考场有政策规定,他会选择不出这个门 。
“草!辞哥终于解放了!太爽了!”
“呜呜呜好想念和辞辞打游戏哦!”
大家七嘴八舌地在他跟前说话,和旁边那些接学生的交谈声融在一起,学校门口宛如一个吵闹的菜市场。
等他们都上了车,纪巷才问道:“我现在终于敢问你发挥得怎么样了。”
“不能说百分之百好。”江辞非常保守地说,“但可以说拥有选择的权利。”
纪巷点点头:“好的,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