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大家爱在里面讨论一些事情,斗斗嘴什么的,江辞一般只看不参与。
在二队,就江嘉实给江辞的印象最深,不仅仅是因为本家,而是他是第一个开口邀请自己双排的孩子。
好好打的话进步挺大的。
离开JOM基地之后,大家也能在篮球场上碰见。
思及此,江辞在群里发了个[?]
他发完消息,又抬头问:“JOM二队的江嘉实怎么了?”
“啊?”
江辞把闲聊群给他看:“他父母来带他走了吗?”
纪巷这个百事通,立马给庞文柏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搞清楚了情况。
“确实是带走了,这个江嘉实,是辍学来打青训的,爸妈在外地打工,都不知道这个事儿,他成绩差,在学校也一直是边缘人物,要辍学老师也没怎么管,拿到监护人签字就让他走了。JOM当时和他远程签的合同,他家只有不识字的爷爷奶奶,他骗他们说这是走读转住校生的安全协议,爷爷奶奶信以为真,就签字盖手印了。”
江辞听得有些愣,无意识地搅动着饮料里的冰块。
冰块磕在玻璃杯壁上,发出细微的当当声。
纪巷嘬了一口自己的饮料,继续说:“就这样瞒着打了一年的青训都没被发现,我也是挺惊讶的。”
“但未成年人,工资不是也要按比例发到监护人账户吗?”江辞问。
“额,刚刚没问这个问题。但既然江嘉实是留守儿童,大人可能会在家里留一张卡应急吧。”
纪巷继续道:“他父母估计是挺保守的,接受不了孩子干这行。江嘉实也脑子糊涂,自己训练太久了,忘了学校什么时候开学,他爸妈见他还没打电话要学费,就给学校打了个电话,江嘉实就露馅了。他爸妈刚好工作在邻省,昨天就去基地逮人了。”
江辞:“那JOM管理层怎么处理的?”
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了。他们去的中餐厅,第一道上的就是双椒兔,一个黄色的大盘装着,盘上还印着各种福禄寿喜字样,看起来很中国。纪巷早就饿得抓心挠肺,看着盘里花花绿绿的辣椒,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他没有急着回答江辞的问题,先夹了几块鲜嫩的兔肉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对江辞说:“还能怎么办,那是未成年,俱乐部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依着监护人的决定。”
江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挺不错的,感觉有资质提上一队。”
“是啊,有小苍蝇在的JOM,二队的ADC是没法提上去的,但是能卖个好价钱。”纪巷道,“所以庞文柏很心疼他们付出的培养成本,当天亲自带着他父母在基地里转了一圈,展示了优越的生活环境和薪资水平,希望他父母改变主意,但是他父母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送江嘉实回老家读书,这就真的没办法了,人各有命吧。”
今天JOM还和AOG打比赛,争夺总决赛席位。
可以想象他们基地也乱成一锅粥了。
菜陆续上齐,两个人暂时停下了交谈,专心吃饭。
有了饱腹感之后,嘴巴才有空闲去做别的事情。
江辞先停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两手交叠撑在桌上,下把放在手背上,表情若有所思:“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你就不吃啦?”纪巷抬头,还包了满嘴的食物,“什么问题?”
“在这么自由宽容的教育环境下,可以转学,还可以和老师申请不跟堂只参加考试,国家给了我们充分的选择权利,为什么不学习?”
江辞的神情隐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