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得太长了。”
朗姆本以为琴酒会胁迫他交出阿智,毕竟对方还煞有介事地绑了他的司机做筹码。但琴酒只是配合地笑笑:
“果然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回忆过去。”
朗姆听出琴酒的嘲讽,不由咬了咬后槽牙。
“是啊,我不像你,有福气和喜欢的人结婚。波本他确实不错,但作为过来人我也想提醒一句,一旦有了软肋,就容易被拿捏。你要小心噢,琴酒。”
琴酒置若罔闻,在风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颗小小的糖递给朗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没给你吃过我们俩的喜糖。你能吃糖吗?”
“……”
朗姆知道年轻人气盛,凡事都想争个高低。这也不妨碍他被琴酒接连不尊敬的话激怒,他抬起脸,那只迸发怒火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对方。
“当然,我身体还挺不错的。”朗姆皮笑肉不笑,正想接过琴酒的糖时,琴酒眼疾手快收回,转瞬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片。
“算了,还是给你这个吧。叙旧完了,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吃。Boss给的,效果很好。”
说完,琴酒开另一边的车门走了。朗姆听到“砰”的一声,低头打量那个滚到自己身边的药瓶。
只看一眼,朗姆就认出了里面装的是改良前的Dice。
『Boss居然给琴酒吃这个?』
他的瞳孔因不可置信而微缩,还在思考时,前座传来噪音。
朗姆这才想起车里还有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他缓缓抬头,嘴角虽然带笑,眼里却冰冷一片。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是我平时对你不够好吗?”
作为回应,年轻的男人顿时抖成筛子,嘴里“呜呜”的,像是在求饶。
*
第二天,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年轻男性的死亡新闻。
男性尸体打了码,但很快就有好事者在网上进行复原并留言:
『我靠,真残忍,把两只眼睛都挖了,多大仇多大怨?』
不久后,朗姆被叫进乌丸办公室。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的乌丸指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我记得死掉的这人是你司机,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也没什么,就是他在我背后搞了点小动作。”
听到这话,乌丸似乎来了兴趣,从原本靠着椅背的姿势坐直,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问:“噢?仔细说说?”
朗姆低下头迎上乌丸的审视。有好几秒,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盯着,相互角力。
按理说,朗姆是独眼,外表比服下A药的乌丸更凶狠,可心理上一点儿都不占优势,因为阿智还在对方手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很快收紧又松开,若无其事笑道:“人都死了,没什么好说的。比起这个,有件事我想跟您汇报。”
他从手机上调出那段婚礼上琴酒和波本送别来宾的视频,指着服部说:“这人我在网上看过,是个有点人气的警校条子,我怀疑琴酒和波本……”
朗姆言尽于此,眼见乌丸脸上闪现愤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原来也有这位大人不知道的事。或者,乌丸已经知晓,但再看一遍依旧火冒三丈。
朗姆控制表情,得到允许后准备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
“我在很多年前就告诫过你,不要被短暂的感情迷惑。如果不是那个死掉的司机告诉我,你打算瞒多久?”
朗姆脚步微顿,“老板,琴酒和波本跟他的关系也不错。我想,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
朗姆来得比琴酒预想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