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以为安室会迫不及待问他有没有转移立场,但对方没有,琴酒也没有。这样一来,他自己反倒有些烦躁,莫名瞪了安室一眼:“那家伙说是因为拒绝跟我们老板上床。谁能想到他不久前还背着你和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乱搞?”
丢下这句话,Gin大步流星离开。
安室只是短暂地愣了下就跑去洗碗了。
*
片刻后,洗完碗的安室再次走进卧室,琴酒正躺在床上假寐,听到动静慵懒地睁眼,安室坐在旁边给他四肢上的伤口上药。
“你觉得他会改变主意吗?”
“会。”琴酒言简意赅,语气却不容置疑。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
安室笑笑,转身收拾床头柜上的碘酒和纱布,“听说你为我拒绝了乌丸?”
琴酒顿了下,漫不经心哼一声:“原来那家伙这么不靠谱。”
于是安室知道了,这件事琴酒本来想瞒着自己。果然是琴酒的风格。
他唇边的笑容隐去,重新坐回琴酒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让我们来说说别的吧?”
“嗯?”
“既然Gin已经通过了你的考核,那我呢?”
琴酒皱皱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室从怀里掏出那个标签被撕去的空药瓶,慢条斯理打开,“Gin带来的那个瓶子里没有任何味道,但这个瓶子里有很淡的薄荷味。所以……”
“其实你根本没吃过会让人上瘾的安眠药,对吧黑泽?”
第83章 所以,汪
上瘾容易,戒断难。琴酒不允许自己的计划里存在这种不安定因子。
至于模仿,对他更是小菜一碟。琴酒首先对乌丸送药的动机产生怀疑,而后做了跟Gin一模一样的实验。
现在的问题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们重逢的第二天,Gin来送过药。”
也就是很久以前。
琴酒垂下眼,入目所及是安室刚帮他换的纱布。安室换药时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的肌肤。
太温柔的对待容易让人沉沦。
琴酒抬头微笑:“所以,你这些天的反应都是在骗我?”
安室惊愕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但事实证明,他没有。
因为琴酒的笑中掺杂嘲讽,又吐字清晰地重复一遍:“我说,所以你这些天帮我换药、抱我睡觉、甚至吃我的剩饭都是装出来骗我的。”
琴酒的语气相当笃定,笃定到安室有一瞬间以为确实是自己错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胸口冒起股滔天怒火,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
琴酒脸上的淤青好不容易消掉,安室之前满怀愧疚,这会儿却恨自己没揍得更狠一些。
他左手牢牢攥着右手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震颤。
琴酒鼻腔里憋出声冷哼,看都没看他径直下床。
琴酒走到衣架旁套上钟爱的黑风衣,很自然地把泛着光的银色长发撩起来放到外面。一截白皙的后颈在安室的视野里转瞬即逝。
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人牙根发痒。
眼见琴酒要离开,安室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