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直到希望落空,他才发现对黑泽的了解少得可怜。
同样是从未来穿越,在这里居无定所的黑泽会去哪儿呢?
难道真要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吗?
安室越想越觉得嘴中的食物苦涩。
“你出门这段时间,我又把黑泽送来的录像带看了一遍,有个地方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安室反射性地抬头,看阿智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救星。阿智失笑,“为什么录像带的名字是‘你感人至深的友情’?不觉得这个‘你’字很拗口吗?”
安室不明所以,阿智见状,重新组织下语言,“强调‘你’的话,就像刻意要把自己摘出来,但黑泽不也在警校呆了这么久,没道理和同学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安室顿了下,脑海里似乎闪现什么,但速度太快他没能抓住。
阿智静静地打量安室,突然很想知道当年自己失踪后,朗姆是否也像这样百思不得其解。
他抿了抿唇,阻止眼眶涌上的酸涩,“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点刺耳——你有没有问过降谷或者景光,他们和黑泽的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话成功让安室丧失食欲,他放下叉子,不再勉强往嘴里塞食物。
没有人喜欢被绿,大部分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本能地指责或逃避。
安室的表情很复杂,愤怒中掺杂疑惑和犹豫,隔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下定决心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嗯,没法接受和降谷沟通的话,只问下景光也行。”
“知道了。”
*
安室打电话的时间比阿智预想要长。他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看到此前没回复的服部信息,神色有些怔愣。
安室在这时去而复返,“抱歉,久等了。”
阿智猛地把手机塞回口袋,欲盖弥彰地捋捋头发,“嗯,怎么说?”
“我好像有点思路了。”
在阿智的建议下,安室不仅给景光打了电话,也给降谷打了。或许是今天得到的消息太过震撼,两人没怎么纠结就说出经过——
黑泽无论亲景光还是跟降谷在洗手间做那档子事都是同一周发生的。
阿智听罢叹为观止:“哇,你的意思是你们刚互通心意,紧接着一周没联系?”
“你们好牛啊……”阿智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那我感觉黑泽就是在报复你吧。”
“报复……吗?”
安室无言以对,连胃都开始有点痛了。
*
又过了会儿,餐桌旁只剩阿智一人。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喝到微醺脸色通红,才鼓起勇气拨通服部的号码。
另一边,回到二楼的安室兢兢业业收拾残局,翻倒的桌椅,被弄脏的墙面……
听了阿智的分析,他思绪万千,做这些不用动脑的工作正好能让内心短暂平静。
他去洗手间清理拖把,猛一抬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正像阿智说的,他在这个世界找到黑泽的第二天,对方来找他剪头发,两人发生争吵,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他们(景光、松田、研二、阿航)是我的朋友。』
“!”
安室神色一凛,赶忙扔下拖把去拿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录像带。黑漆漆的封面上用白色胶布写着“你感人至深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