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前的准备。
安室洗完手,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转头冷不丁对上琴酒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短促的一下,他及时收住了。琴酒杀人的目光射过来,他装得一本正经。
“麻烦帮我系一下围裙。”
“你自己没手?”
“有是有。我就是想试试男朋友帮忙系围裙的感觉。”
绝妙的语境和金句化用。
琴酒沉默了下,板着脸走过来,三下五除二帮安室把围裙穿好,顺便用力系了个结,勒得安室呼吸一紧,连腰都跟着痛起来。
对于琴酒小小的报复,安室纵容地笑笑。
“确定不帮我打下手?”
“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拿出真格,让你见识我超绝的厨艺。”
……
安室的宣告掷地有声,失败得也明明白白。
片刻后,他一脸尴尬地把被喷枪烧焦一块的银鳕鱼端上餐桌。
“抱歉,我失手了。”
琴酒盯着安室,更确切地说是盯着安室低垂的发顶。尽管没说话,琴酒很能理解为什么海鲜柜的售货员会自动自发为安室辩白。
可能得益于阳光般的头发或是健康的肤色,面前这家伙有种让人亲近的能力。
琴酒挑挑眉,“你想说的就这些?”
其实对于银鳕鱼的烹调方法呀、火候呀,安室在没回到过去前实验了很多次,面对小梓也能自如地教学。
偏偏今天当着琴酒出了丑。他仔细思考,或许是太想做好了反而容易失败。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琴酒——他不喜欢找借口。
他抬起头,已经恢复成平时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先吃别的,我再去买一块。”
说着,安室脱了围裙转身准备走。
琴酒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放在桌上,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握着餐刀。琴酒把银鳕鱼焦掉的部分均匀分成两块,一块搁在原处,另一块盛进自己的空盘。
“你……”
安室目露诧异地看他做完这一切。
“怎么了?不是说要我也分担点责任?”琴酒说着,倨傲地用下巴点点对面的空位,“坐。”
除了银鳕鱼焦了,其他几道菜安室发挥得都很不错。但他私心还是最喜欢自己的失败作,尤其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品尝时,仿佛他们不是在单纯吃饭,而是一起面对什么。
仔细想来,这样的事他们也经历过数次。
近到为了锻炼朋友们舍身相陪的干洗店爆炸,远到天台上的地震和漫天子弹。
他们的内心是靠一次次危机逐渐靠近,继而紧密相连的。
安室胸口的情绪激荡,表面却丝毫不显。这也瞒不过琴酒,过了会儿他抬起眼,恐吓地瞪安室一眼,“你在胡思乱想点什么?心跳这么快,影响我食欲。”
为了恢复镇定,安室用力咬了下唇,借着尖锐的刺痛成功转移话题。
“我在想,既然你让Gin以你的身份出现在警校,应该不只打算呆一天吧?”
乍听之下很容易叫人吃醋的话,因为安室顺利认出了七年前后的他,琴酒没什么多余的感想。
他用餐巾擦擦嘴:“对。我要让那家伙呆到你们这届警校生毕业为止。我问了,他还没接过真正的任务。”
接下来的话琴酒不必细说,安室也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