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受训时间尚短,Gi已经受不了这种形式主义。
在Gin没有注意的角落,降谷的耳廓悄悄红了。他想到那晚浴室里两人的失控。
另一方面,站在队伍最前头的服部心情很不美。他正在追求仲夏夜之梦的老板丽子,每天发信息问候。一般丽子都会秒回,但今天左等右等都没个影。
难道是什么时候说错了话,惹对方不快了?
服部活这么大,第一次真切地喜欢上谁。
他觉得丽子身上有种魅力,像长满荆棘的玫瑰,就算风吹雨打也不会轻易认输。
服部心烦意乱,更讨厌黑泽和降谷间的眉来眼去。
*
午餐时间,一个叫萩原的来找Gin吃饭。Gin本来想拒绝,避免暴.露身份的最好办法就是减少跟人接触。但当看到跟在后面的降谷,Gin改了主意。
几人经过自动贩卖机,天气渐热,好几个选项都空了。萩原买了罐草莓汁,不是自己喝,而是径直递给Gin。
“你喜欢喝甜一点的对吧?”
Gin拧了下眉。
旁边的松田抱怨:“Hagi,怎么只给黑泽买啊?”
萩原一把揽住好友脖子,以手作拳碾了碾对方蓬松的发顶。
“你自己不也说要谢谢黑泽吗?”
“噢,那个啊……”
“什么什么?”阿航好奇地瞪大眼睛。
萩原压着松田的脑袋,郑重其事朝Gin鞠个躬。
Gin警惕地后退一步,耳边的声音情真意切:“之前拆弹课轻易说了‘这次失败不要紧,下次赢就行’,对不起。”
事实上萩原也好,松田也罢,这几天依旧会梦到当时在外守一干洗店拆弹的场景。那个被手铐困在二楼的白发老人,如果他们处理线路时有一点差错,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种惶恐久久地萦绕在两人心间,绝不是贬义,反而需要他们珍藏。
就像教官在课上总强调的——保护人民的生命权。多一分恐惧,他们在拆弹时也能更谨慎吧!
大家都是同龄人,在大庭广众下两个向另一个鞠躬挺奇怪。Gin从没受过别人这么诚挚的感谢,一时间喉咙梗着说不出话。
还是班长出面替他解围:“好了好了,黑泽都被你们吓到了。”
萩原从善如流地和松田一起挺直腰,期冀地望着Gin:“草莓汁不尝尝吗?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味道。”
Gin挣扎了下,不很情愿地打开易拉罐喝了口。
『好甜。那家伙居然喜欢这么甜的吗?』
“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绷着脸“嗯”了声:“还不错。”
说完,对上降谷打量的目光,下意识语气变得生硬:“你在看什么?”
降谷若无其事转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
落在两人身后的景光拳头紧握又松开,勉强扬起一抹微笑跑到最前面说:“对了,我哥这周六来看我,顺便请吃饭,感谢大家帮忙破了我父母的案子。还有黑泽,救了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Gin,Gin忍了一会儿还是转开视线。
『那家伙真是来警校做卧底的吗?』
*
黄昏时分,安室在二楼的卧室忙忙碌碌。他一边戴着耳机窃听别所的动静,一边尝试制作炸.弹。但他不像松田在这方面富有创造力,只会按部就班地拆,不会做。
忽然,安室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丽子,就只有琴酒。
好吧,还有个降谷,被安室选择性地忽略了。
安室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