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的心跳漏了半拍,想也不想飞扑过去。他托住炸.弹底部,擦过水泥地的手背生疼。
“你到底想怎么样?”景光恶狠狠地瞪着外守问。
外守闻言出乎意料一笑,从口袋掏出个漆黑小型的控制器扔在地上。
“这里有两个按钮,绿的能让炸.弹停止计时,红的让它立刻爆炸。”
发现景光盯着那个绿的眼睛发亮,外守又说:“你可以放了他,但我也不会承认杀了你父母。反正,你没有任何证据,对吧?”
“……”
景光紧紧攥住手里的遥控器。
*
天台并不算太热,但景光额头的汗水越积越多。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拉扯,也逐渐意识到身体里那个不够正义的自己。
曾经让景光动摇的问题再度出现——
面前的这个男人完全陌生,态度嚣张,甚至还有短暂的不愉快;相比之下,父母的案子是压在景光心头许久的巨石,也是他考入警校的意义。
如果能让杀害父母的罪犯得到应有的审判,想必他之后的生活也会更轻松吧?
景光的下唇被咬出血印,外守看出他的挣扎,添把火似地说:“孩子,你不用亲手按下爆炸按钮。只要把控制器还给我,从这里走出去。等这人死了,谁会知道你有没有来过?你只是‘没来及赶到’而已。”
没来得及赶到?这样父母的案子就能有着落了吗?
旁边的男人“呜呜”叫个没停,景光身形微颤,抬起头问:“你确定?”
“当然,我保证做完这件事之后就会去警局坦白。有里已经不在了,我呆在外面也没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这个凶残的罪犯居然带了哭腔。
景光沉默几秒起身,缓缓把手里的控制器递出去。被绑的男人见状,剧烈挣扎起来。
“呜呜呜呜呜——”(你这样也算警察吗!)
景光视而不见,外守的嘴几乎咧到耳根。就在他接触到控制器的前一秒,景光猛地把控制器扔出,反手扭住外守的胳膊。
两人互不相让地缠斗一阵,景光把控制器踢得更远,趁乱抢到外守一的□□。
“滋啦——”他在对方的脖颈电了下,用最微弱不至于伤及性命的电流。
外守一双眼一翻,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景光赶忙跑向男人,取出对方口中的布条。距离炸.弹爆炸还有两分钟。男人语调扭曲地叫起来:“快啊!快按那个绿色的按钮!”
景光正在分析电路,闻言瞥他一眼:“我不觉得外守会真心放你走。”
事关人命,哪怕有一分的危险,景光也不敢贸然去赌。
男人愣了下,过载的大脑已经不能运转,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断地出声催促。
“那你赶紧啊!炸.弹都快爆炸了!”
景光觉得烦,头也不抬地把扔在地上的布条又塞回去。
“?”
“呜呜呜呜呜。”(你干什么你!)
景光按照学校里教的步骤排除了障碍线路,到最后面前还剩两条——
一白,一红。
似曾相识的场景。他想到在拆弹课上失败的比赛和冉冉升起刺鼻的白烟。
刚才还很稳健的手控制不住一抖。
他立刻给松田打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对面的声音很嘈杂。
“喂?”
“喂,我是景光。你能看到我面前的炸.弹吗?我已经拆到最后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