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和景光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露出振奋的神色,听筒里的萩原犹豫几秒又说:“但有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
“……我们只找到他进大门时的视频,没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
这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本校的学生,脱去伪装后毫不违和;要么他就是故意被看见的。
至于究竟是哪个,只等松田完成指纹采集,几人再找个借口和今天在学校出现过的学生做对比即可,本该是这样……
*
晚上十点。
“你是说绳子上只有降谷一个人的指纹?”
“嫌犯可能戴手套了。”松田顿了几秒问,“现在怎么办?”
众人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景光突然说:“对了!黑泽的训练服上可能有那个人的指纹!不是对战了吗?”
“还抱他了。”松田说这话时表情有点微妙。
降谷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和黑泽保证会把嫌犯拎到他面前,现在却要向对方求助,不由喉咙发干。
景光发现他的不自然,自告奋勇:“要不我去找黑泽问问?”
降谷看好友一眼:“不用,我自己去。说到底,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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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教官不用查房。
琴酒回到自己寝室,洗漱完毕准备睡,突然感应到什么,径自走向阳台。
他开了窗向下眺望,果然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琴酒边问边往旁边让出通道。
过几秒,戴着藏蓝色鸭舌帽的安室透利落地从窗户跳进来,笑道:“来看看你的伤。”
琴酒拢着睡袍边往房间里走,“少假惺惺,我这样还不是被你打的?”
安室在背后静静凝视会儿琴酒的背影,勾唇浅笑:“但我只是配合某人这么做而已。”
琴酒转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安室沐浴在银白的月光里,整个人格外温柔。
他皱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室一步步走过来:“刚开始,我也不懂。不懂你为什么给我闪送安眠药,为什么每次行动都会被你识破。直到你说,你对我有通感。”
“所以这次,我把你送到医务室后就一直想,到底Gin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啊想,总算做出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是故意受伤呢?”
“我又不是s虐狂,有什么必要让自己受伤?”
安室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也不清楚。事实是,你不仅受伤导致擒拿比赛提前中止,还铺垫了很长一段,让警校的学生都知道你的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炫耀?”
琴酒几不可见往后退一步:“人都会变。”
“是吗?也有这种可能。我尝试回忆了下22岁的自己,那个时候,我好像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为了得到认可才不断地努力。”
琴酒漫不经心地笑笑:“原来如此。”
安室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咬了咬牙:“所以,如果22岁的我一直被质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琴酒重复着,又往后退一步。他的后脚跟抵住了墙。
他看似退无可退,其实只是一种诱敌深入的方式。安室也察觉了,在他面前站定,呼吸可闻的距离,忽而笑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29岁了。但前几天我碰到了22岁的你,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子?”
琴酒皱皱眉,预感对方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做吗?”
本来还胜券在握的安室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琴酒戏谑地笑笑:“我刚才尝试回忆了下22岁的自己,应该就是这样。”他望进安室的眼眸,吐字清晰地重复一遍,“做、还是不做?”
话音落,安室只觉心律失常,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