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安室冷不丁摸到微凉光滑的肌肉。
他一怔,定睛望去,琴酒的衣带竟被自己扯散了!
“嘶——”
周围传来起此彼伏的吸气声,之前射击场外不堪入耳的议论涌入安室脑海。他迅速把琴酒的衣服拢好,打个死结。完成时,头顶传来声戏谑的笑,接着安室的小腿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摔在地上。
“扑通!”
『该死,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安室脸色骤沉,想到琴酒和自己通感。他的小腿痛得发麻,对方也不能幸免,于是在琴酒准备践踏他胸口时,眼疾手快拽住对方的腿,狠狠掀翻在地。
“砰!”
琴酒的后背撞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两人互不相让。
一会儿琴酒把安室几乎被刺穿的那只手死命背到身后,一会儿安室又按刚才自己被攻击的地方袭击对方。
因为熟悉,他们招招朝着彼此最脆弱的地方去。
对安室而言,他早过了需要靠别人的目光肯定自己的年纪,但这场比赛必须赢。
是,他承认自己对琴酒的感情复杂,不过不能以朋友们、其他同学和教官的人身安全做赌注。
安室和琴酒间激烈的你争我夺把围观的学生看呆了,其中以诸伏景光最为明显。
一旁的萩原发现他脸上的担忧,安慰道:“没事啦,降谷有分寸的。”
“不,我觉得Zero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虽然脸还是同样的脸,总之……有点奇怪。
“啊?”萩原摸不着头脑。
场内,安室终于找到机会又一次把琴酒压制在地,手肘用力顶住对方的胸口。
这时,一直密切关注局势的松田突然喊道:“等等,黑泽在流血!”
『什么?』
听到这话,萩原和景光立刻定睛望去,安室也回过头,后知后觉发现鲜血正从琴酒身下漫出,缓缓渗进榻榻米里。
他大惊失色。耳边,大岛校长紧急宣布比赛暂停,许多人影带着焦急的神情围上来,安室却先他们一步抱起琴酒。
入手的棉服湿润黏腻,安室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对上怀里琴酒的眼眸,对方神情愉悦,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
安室咬咬牙,以最快速度往医务室冲去。
*
片刻后,降谷清醒,并从准备室逃脱。
他不顾后脑勺的剧痛,赶忙到了道场,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只剩榻榻米上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谁的血?』
降谷带着疑惑出门,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在前面议论:
“原来黑泽的伤还没好,降谷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就是啊,倒不如说黑泽带伤还表现那么优秀。我看要真是入学,降谷零的Top位置就不保咯。”
降谷眉头紧蹙,三两步追到那几人面前问:“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面露尴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忙不迭绕过降谷,低头走了。
此后,降谷又陆续听到类似的议论。
他在医务室附近找到等候的其他四人。
班长一见他就言语笨拙地安慰道:“没关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