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直播的居然是服部副教官,看样子大岛和琴酒还知情。
最关键的一点,安室没想到会在这儿就碰到许久未见的好友们。
穿堂风在耳边咆哮,他鸭舌帽的帽檐被吹得轻轻翻动,底下黑色的发梢也跟着卷起来。
“怎么了?”
察觉琴酒异常的大岛疑惑地问。
过了一秒或一世纪,琴酒收回视线,和探究的降谷零撞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时,琴酒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微微勾唇一笑。
“……”
降谷内心警铃大作,通过几天的相处,他很清楚对方这笑意味着什么。
对危险的预感让他的心脏跟着砰砰直跳,再想从琴酒脸上找到蛛丝马迹时,琴酒冷不丁说:“我去下洗手间。”
没得到大岛校长的同意,琴酒自顾自离开。
大岛注视了他的背影一会儿,拍手道:“好了,麻烦各位教官先去门外引导下学生。”
教官们点点头,不置一词走了。
五人组留下来整理靶场。诸伏景光边捡用过的子弹,边问降谷:“你怎么了?有心事?”
降谷犹豫几秒说:“我感觉刚才有人在偷看我们。”
景光疑惑地顿了下:“有吗?门外都是学生,一般人很难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吧?如果真有人,教官们不会察觉不到……”
降谷“嗯”了声,还在思考,突然听到大岛在场外叫他的名字:“降谷君,麻烦来一下。有事找你商量。”
*
琴酒独自走在通往厕所的走廊。
他进了洗手间,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说:“关门。”
话音和锁应声落下。
琴酒在盥洗台前洗手,安室那双标志性的猫眼缓缓从帽檐下抬起。他注视不远处的男人,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你对我的通感到了什么地步?”
闻言,琴酒抬头从镜子里瞥安室一眼,面无表情说:“帽子不错。”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警校?”
琴酒没回答,洗完手正自顾自低头找着什么。
安室见状,抿抿唇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琴酒。
“谢。”琴酒说着,试图接过,结果那玩意儿在安室手里纹丝不动。
“先回答我的问题。”安室的语气加了点压迫。
琴酒垂眸看他,晶莹的水珠顺着手掌不断滴在安室的白跑鞋上。
只是一个简单给手帕的动作,因为安室的不退让变成拔河。琴酒不喜欢拔河,盯着安室手背上的伤口说: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我的手就很痛。”
他的语气很平,没什么特别情绪,但安室听到这话,还是下意识松了手,然后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伤口也是拜对方所赐。
他气得发笑。
得逞的琴酒慢条斯理用安室的手帕擦手,微微低头,露出段优美的脖颈曲线。
“你觉得我这么喜欢抓老鼠的人呆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随口说出一句会让安室透炸裂的话,琴酒自然地把对方的手帕塞进自己口袋,对上安室灼灼燃烧的眼神反问:“看什么看?如果你能在待会儿的擒拿测试里打过我,就还给你。”
说完,琴酒大步流星离开,准备打开门锁时,蓦地转头笑说:“哦对了,很高兴再见到你,波本。”
安室透:“……”
*
与此同时,降谷得知自己要在待会儿的擒拿测试中做黑泽的对手。
“……确定由我来吗?”
大岛点点头:“对,黑泽君毕竟是学生。如果教官出面,有以大欺小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