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莫名的纵容。
琴酒挑唇一笑:“先生,开枪打警察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在善后。”
他又把在厕所隔间里对降谷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一遍给乌丸听。
乌丸沉吟道:“照你这么说,我们把那个条子干掉不就行了?”
“但那个条子也可能接收到了金菲士的信息。而且,他很聪明。”
乌丸低头转动下尾指祖母绿的宝石戒指,笑容颇为无奈:“连这点你都料到了,铁了心想除掉波本,是吗?”
琴酒摇摇头,大步流星走到乌丸近前。乌丸见状,拍拍自己的大腿,琴酒低头,眼神刮过,似有撩.拨,却在乌丸摆好姿势后,长腿一抬虚坐在造价昂贵的木质办公桌上,和乌丸面对着面。
乌丸挑眉笑了,琴酒说:
“先生,我从没想过对波本下狠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需要让宾加潜入那个全年龄识别系统的后台,删除所有有关波本的影像。然后让他去安全屋躲一阵,即可。”
“但这样,也等于变相剥夺了他晋升管理层的资格,你这么讨厌他吗?”
乌丸身体前倾,把琴酒修长苍白的手指拢进掌心,触感是一如既往的冰凉。
琴酒的体质偏寒,夏天抱着像块冰,消暑降温,等到了冬天,他就不得不化身空调,给对方取暖。
不过,这点体贴乌丸还是愿意给的,甚至暗戳戳当做情调。
“我只是不喜欢他。”琴酒低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乌丸说。
乌丸勾唇一笑,似是宠溺,转瞬却沉下脸命令:“把衣服脱了。”
“什么?”琴酒下意识问。
话音未落,乌丸从转椅上起身逼近。两人的局势立刻调转,琴酒从刚才的俯视变成被迫仰视,而且乌丸留给他的空间很小,他的身体不得不朝后微仰。
乌丸的手指穿过琴酒的银发,顺势下滑握住后颈。他低下头,和琴酒面对面,呼吸可闻一字一顿说:“我叫你把衣服脱了。”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自动抓住琴酒的领口。
乌丸没拉窗帘。这儿的楼层虽高,但要是有心从对面的建筑眺望,也能窥得一二。光天化日,乌丸让琴酒脱衣服,羞辱和泄愤的意味格外明显。
琴酒反手抓住乌丸,目光灼灼和他对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先生?”
“我让你脱!”
说话间,琴酒的衬衫领口越敞越大,顶上的纽扣也松开几颗,皮肤上的痕迹若隐若现。
乌丸看一眼,脸色愈发阴鸷。
两人互不相让,窒息的沉默快速蔓延,周围的空气焦灼得随时都能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秒或是一世纪,琴蓦地挑唇:“对,我是跟波本上过床。确切地说,是在车里。”
“你!”
乌丸脸色铁青,高高扬手,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把琴酒生吞下去。
琴酒表情平静,避都不避,还好心地提醒乌丸:“我们当初开始的时候,说过要对彼此忠诚吗?”
乌丸哑口无言,他确实没说,但这难道不是作为他情人该有的常识?
论身份、财富、地位,他都远超琴酒,还特地去说,不是多此一举吗?
但他错估了琴酒骨子里的傲慢,这种不轻易屈服的傲慢最吸引乌丸,却也时不时会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继续做?”琴酒波澜不惊地问。
乌丸压着怒火瞪他一眼:“嫌我气得不够多?想让我欣赏你和别人弄出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