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筒里琴酒语气平静:“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会想跟我撇清关系。所以我主动清账,免得你为难。”
降谷气笑了,深吸口气说:“你以为我后悔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我为什么会后悔?倒是你,Gin。嘴上说‘免得我为难’,其实是讨厌自己被甩吧?”
话音刚落,听筒里的呼吸声沉重几分,降谷甚至能想象琴酒充满杀气的眼神。
过了几秒,琴酒出乎意料地低笑一声:“不后悔最好,毕竟你让我很爽。没了你,我不知道去哪儿能找到第二个。”
“!”
至高无上又不合时宜的评价从电话里钻出来,通过降谷敏g的鼓膜直冲头顶。他控制不住地体温升高,面红耳赤,好半会儿才故作镇定说:
“当然。我不会轻易甩了你的,Gin。还有很多事需要跟你讨教。”
至于是射击、急救还是做X,降谷没明说,琴酒也没兴趣知道。
伴随“嘟嘟——”的忙音,电话被那边挂断。降谷看着手机屏幕逐渐暗淡,奇迹地发现心里的烦闷减轻了些。
『一定是确立了目标的缘故。』
*
这晚,降谷睡得很不安稳。他反复做梦,一会儿是自己和琴酒在车内胡搞,转头发现景光和其他警校里认识的好友直挺挺站在车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一会儿是高明哥的公寓,他一枪打过去,对方倒地,鲜血漫开,呼吸和脉搏全无。
降谷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摸后背,掌心都是滑腻湿冷的汗,脸上虽然干净,但先前沾上高明鲜血的灼烧感栩栩如生。
降谷决定再洗一次澡。
片刻后,他吹干头发走出浴室。窗外的天空依旧一片漆黑,降谷却彻底没了睡意。他盘腿坐在矮桌前,熟练地打开笔记本里的私密文件夹,对着一张张陈旧的照片发呆。
暖阳衬着好友们灿烂的笑容倒映在降谷的视网膜上,过往的记忆像滚烫的沙子淹没了他……
*
次日
组织的管理层开会,降谷也被通知出席。
他匆匆赶到总部,会议室里朗姆、贝尔摩德和乌丸陆续出现,唯独琴酒的位置始终空空如也。
乌丸看了眼手表,漫不经心说:“我们先开始吧,Gin的事应该还没处理完。”
『事?什么事?』
电光火石间,一个猜想划过降谷心头。他还来不及抓住,万众期待的琴酒出现在门口。
“抱歉Boss,我来晚了。”琴酒恭敬地低下头说。
乌丸“嗯”一声,仔细打量他几秒问:“怎么眼睛底下都是乌青,昨晚熬夜了?”
闻言,房间里剩余三人齐刷刷望向琴酒。贝尔摩德正在连轴转拍戏,表现最为义愤填膺:“不是吧Gin,我想睡没得睡。你有觉还熬夜,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朗姆在一旁笑道:“你这两天都没睡觉吗贝尔摩德?但脸上完全看不出疲态。不愧是女明星。”
贝尔摩德抱着胳膊,油盐不进地睨朗姆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脸上多补了两层粉。”
琴酒对贝尔摩德没什么意见,相反还挺有好感。毕竟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往日里,他也乐意看贝尔摩德呛朗姆,但今天他没睡好,太阳穴突突直跳,光听两人你来我往地说话就觉得烦躁。
『等等,这股烦躁是他的,还是波本的?』
想到这里,琴酒低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甚至贴心地帮他拉开椅子。
“离我远点。”琴酒没好气地拍开波本放在椅背上的手,在对方惊诧的眼神里坐下来。
『要不是波本噩梦连连,后半夜又当夜猫子,他也不至于睁眼到天明。』
小小的插曲过后,几人聊起正事。
经历了别所彻的自爆,成田更加谨慎,尽管第一秘书的位置空缺,暂时也没有招聘打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