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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把宾加的备注改成了“玉米辫子蠢狗”。
*
琴酒走后,高明花了一个多小时打扫现场。客厅的窗户被子弹震碎,玻璃洒了一地,明天得配块新的装上。
高明的公寓是租的,发生这种事他很抱歉,必须把这儿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边扫边回想在琴酒袖子里转瞬即逝的银光。应该是铁丝没错,对方就是用这个打开了上锁的门,站到他身后看他拆表。
然后呢?
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子弹雨,无名氏先生准备对他做什么?
要勒死他吗?
琴酒阴郁的眼神还历历在目,高明没法说服自己放弃这一猜测。突然,他看到桌脚闪烁的光芒,快步走过去,居然是颗钻石。
应该是刚才混在碎玻璃里,没能及时发现。
高明捡起钻石,敏锐地察觉触感有些奇怪。
他神色一凛。
『难道这就是他要找的……』
*
阴暗的和室内,只有矮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散发着微弱荧光。
降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写报告,把今晚受琴酒指使,袭击诸伏高明警官的事汇总成文字,留档。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风见彻也。
“喂,风见。怎么了吗?”
听筒里风见的声音有些着急:“降谷前辈,刚才琴酒来电话说,明天要取走别所彻的尸体。”
这并不出乎降谷的意料,否则琴酒不会专门跑去和中丸静子交易,让对方放弃领取别所彻遗体的权利。
倒不如说,琴酒的行为体现了他为数不多的“人性”。
“让他拿好了。反正法医的鉴定报告出了,之后可能用到的检验样本也都留存了,对吧?”
风见“嗯”了声。
“不过话说回来风见,他怎么会有你的号码?这件事你跟我汇报过吗?”
上司陡然严厉的语气让风见呼吸一滞,降谷发现了,却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窒息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见下属不愿意主动开口,降谷狠狠皱了皱眉说:
“他绑架的时候都对你做过什么?他亲你了?还是抱你了?你为什么会起反应?”
接连几个问题撕开了风见最后一层遮羞布,他沉默许久才灵魂出窍般说:“他、他摸我。然后,我在厕所里自w,出来发现他就在门口等着……”
凭风见平时的工作繁忙程度和表现,降谷也能猜到对方没什么恋爱经验。发生这种事,起反应是……很正常的。
明明知道风见被“欺负”了,出格的是琴酒,但降谷还是忍不住胸闷。
“该死的!”他低骂了声,听筒那头的风见立刻噤若寒蝉。
好半会儿,降谷才恢复冷静说:“知道了,下次不许再有事瞒着我,听懂了吗?”
风见支吾了一阵:“但琴酒有我号码的事,前辈还是当做不知道比较好吧?否则,我们可能会错过一些信息。”
“凭什么?”降谷没好气地反问,“既然他要去领别所彻的尸体,我就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攻破琴酒心防的机会。』
降谷彻夜未眠,等天蒙蒙亮时,才装模作样打电话问琴酒今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