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确认来酒店调监控的就是这个条子。”
“知道了。”琴酒咳嗽声说。
“大哥,你感冒了?”
“没什么大事,别瞎操心。”
要是别人这么问,琴酒会直接挂断电话,但对方是他的小弟伏特加,琴酒就耐着性子回答了。
而且他也不是感冒,是波本那小子到附近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
通话结束,琴酒垂眼对上风见戒备的脸。
“别紧张。”他笑道,“只是想请教风见警官一个问题。”
“酒店的前台不可能随意泄露访客信息,你在诈我。”
琴酒修长的食指贴着唇“嘘”了声:“风见警官知道的吧,很多事不用‘说’的。”
哪怕前台不开口,从脸上的微表情或瞳孔收缩的幅度就能发现。
风见顿了一下,心跳如擂如鼓:“你想问什么?”
该不会是问降谷前辈有没有跟他一起到酒店。
不可能的,降谷前辈当时做过伪装,还遮得很严实,哪怕聪明如琴酒,也没道理看破。
下一秒,最不祥的预感被验证。
“是波本让你调监控的吧?”
“!”
听到问题的瞬间,风见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注意到琴酒的目光像狡猾的蛇在他脸上游弋,反射性地闭眼,控制脸部肌肉和呼吸,试图不泄露半点端倪。
琴酒又笑了,声音却更哑,透露出和外表格格不入的病弱。
风见睁开眼,琴酒原本苍白的脸庞不知何时变了颜色,浮现樱花般的淡粉,眼尾也莫名有些湿润,张着嘴小心地呼吸着,唯独表情还很凶狠。
对方发现他的打量,狠狠瞪他一眼。可因为脸色和神态不对,看上去更像张牙舞爪的猫。
这症状……就像突然染上了重感冒。
“烦死了。”琴酒捂着嘴抱怨道。
两人所在的房间是别所公寓里还没售出的一间,此刻门口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风见闻声,紧张到后背汗毛直立。
被人看见他这幅丑态,他怎么解释得清?
琴酒皱了皱眉,当机立断脱了风衣扔在风见的膝盖上。
被故意揉成团的衣服很好地掩盖了风见那里的凸起,而且是黑色,就更不易察觉了。
风见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因为伸出援手的是琴酒而心烦意乱。
背后的门开了,略加伪装的降谷出现在两人视野。他把用来开门的硬纸卡塞回口袋,以他的角度,第一眼看到的是回头的琴酒。
发现对方完全是本来面目时,降谷吓了一跳,赶忙通过琴酒的身体侧边去检查风见的情况。
他怕琴酒懒得伪装,是因为风见已经死了。
还好,他的下属还好好活着,只是被绑在椅子上没法动弹。
他暗自松口气,脸上丝毫不显地走近:“你怎么把人给绑了?”
“你来得倒是挺快,我只告诉了你在公寓,没说具体哪间房吧?”
“因为你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