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琴酒这两天的举动都透着古怪。先是利用管理层的位置逼他脱衣服,他好不容易突破心理防线照做,又被对方用冰冷的手指又摸又掐,最后落到衣衫不整,狼狈的田地。
他咬了下牙准备给风见打电话,转念一想,又把屏幕上只差一位的号码统统抹去,换成其他组员的。
三声过后,电话接通,背景里传来嘈杂的交谈。他抢在对方开口之前说:“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片刻后……
“调查在顺利进行吗?琴酒呢?”
对方语气轻松地回答:“一切按部就班。琴酒您不用担心,风见警官盯着呢!”
闻言,降谷松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琴酒只是偶尔想走温情路线而已。
可没等降谷把胸口憋着的浊气完全吐出,听筒里的呼吸声骤重。
“怎么了?”降谷当机立断问。
“好像没在附近看到风见警官的身影,另外,那个琴酒也不见了!”
“什么!”降谷脱口而出。
当不祥的预感应验,降谷的心跳都停了半拍,“马上去调监控。”他命令道,对方着急忙慌要挂断电话,“等等,别太大张旗鼓了。不要让琴酒察觉你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电话被那头挂断,降谷面前的红灯倒计时到最后三秒,他暗骂了声“该死的!”一脚油门到底,紧急调转车头往别所彻公寓的方向冲去。
身后,是一群司机狂乱的按喇叭声。
*
寒冷的北风呼啸着,从大敞的窗户灌进来。风见被冻醒,一睁眼,脖子后就传来酸涩的痛感。
他下意识动了动,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跟脚都被牢牢绑着,无法动弹。
记忆逐渐回笼,他只记得自己在寻找突然失踪的琴酒,经过了个拐角,然后——
“你终于醒了,比我预计的还慢点。”
冷冽的评判像支利箭扎进风见的身体,他循声望去,一身黑衣的琴酒抱着胳膊倚在墙上。
风见眉头紧皱,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怒意,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琴酒嘴角挂着抹戏谑的笑,慢悠悠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严,闲聊似地说:“没什么。就是看风见警官挺关注我的,索性为我们制造个独处的环境。”
他说“独处”两个字时,语调风流,尾音上扬,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暗示。
风见愤怒地转过头:“你在胡说什么,G——”
眼看对方的组织代号呼之欲出,风见猛地噤声。他现在只是警察队伍里的线人,别说“琴酒”,可能连时常交易的“波本”的名号都不知道。
琴酒听到了风见稍纵即逝的单音,挑挑眉走向他:“你刚说什么?”
风见冷冷地瞪着他不说话。
琴酒被风见防御的姿态逗乐了。一般来说,他碰到碍事的条子都会直接开枪了事,等不到对方这幅表情。
他疑惑地歪了下头:“风见警官,你为什么不求救?”
这也是琴酒一开始没封住风见嘴的原因。
“……我是个警察,怎么能向别人求救。”
琴酒狭长的眼眸流露一丝兴味,就像绝对的捕食者想要逗弄他全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波本提前告诉过你,我的为人。”
风见确实听上司说过,这会儿却佯装不知:“你什么为人?”
琴酒没兴趣答疑,走到风见面前下蹲,一双戴白手套的手毫无征兆地摸索起风见的身体。
“!”
先是风见最外面西装的口袋,然后逐渐下移,到西装裤的两侧。
风见所在的公安“零”组常年在第一线摸爬滚打,要奔赴的往往是最凶恶的犯罪现场,因此对体能的训练一刻不能放松。
他只要一有空就泡在部门的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