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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凑到琴酒耳边,低声说了个他在人前绝不会用,粗俗的字。

琴酒闭下眼,掩饰里面转瞬即逝的暗芒。

乌丸不会知道,其实琴酒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多疑”,明显的弱点就像引线,总能被快速引爆。

*

这一轮也没能做完,到一半时,乌丸突然发现琴酒的体温高得吓人,伸手一摸,略显担忧地说:“你发烧了。”

琴酒望着他,眼神有些涣散。

乌丸暗叹口气,从琴酒身上翻下。记忆里琴酒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冒发烧,只在最初进组织的那段时间,被他诱导杀了自己的师傅后,一度病得爬不起床。

难道是因为好朋友金菲士死了?

乌丸压下眼里的沉郁,若无其事说:“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那个波本穿得可比你多多了。”

他记得波本穿得很厚,夹克衫的拉链甚至拉到了最顶端。

乌丸叫客房服务,让专属管家送退烧药和生姜水,正考虑要不要留下过夜照顾琴酒时,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小毛病而已,再说,你不是睡不惯这里的床吗?”

乌丸的失眠症很严重,算成功的代价之一。除了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安眠药,每栋别墅里的床也都是定制的。

乌丸不悦地注视琴酒几秒,板着脸下床。

虽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对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让他表达下关怀也没什么不好。炮友和恋人毕竟没有明确的界限。

乌丸又额外叫了块牛排,犹带血丝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爱。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恍惚间,似乎有人开门,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恭敬地说:“乌丸先生,这是您要的退烧药、生姜水和牛排。”

这一瞬间,琴酒的不适达到顶峰,整个身体如置身火炉,随时都可能烧起来!

他猛地睁眼看向门口,和往回走的乌丸视线撞个正着,对方几分钟前无心的话也闯入脑海——

【那个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却是对方滴水的金色发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衬衫的模样。

难道……

不可能。波本应该已经回家了,离他很远才对。

乌丸走近,见琴酒神色怔忡,心里扬起异样的感觉,冷声道:“药我放桌上,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吃完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琴酒摸到手机打波本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近在咫尺的浴室冉冉升起热气,琴酒迅速穿了套衣裤跑出门。一个和波本极为相似的背影在他的前方快步行走。

“站住!”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对方置若罔闻,眼看已经进入电梯,金属的门在面前闭合,琴酒当机立断把手伸进缝隙。

“哐——”

手心和手背的尖锐痛感让琴酒的神智短暂恢复清明。

“没听到我叫你吗?”

伴随落下的话音,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站着的确实是他熟悉的人,但不是波本,而是经常为他和乌丸服务的专属管家。

对方和波本年龄差不多大,老成的脸上难得流露出疑惑,忙不迭按下电梯的“hold”键,体贴地问:“琴酒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琴酒不可置信地闭了下眼又睁开,缓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