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混在嘈杂的人群里。警察、救护、消防人员浩浩荡荡地经过他们身边涌入巷口。刺眼的红色应急灯光映在两人脸上。
“这帮条子,来得倒挺快。”琴酒低声嗤道。
降谷望过去,意外从对方微敞的领口看到锁骨处一朵朵开在雪里的梅花。
是吻.痕。
降谷愣了下。
“怎么?没跟人做过?”
犹带余温的风裹着琴酒轻佻的话擦过降谷耳畔,很热。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既然有力气说话,就麻烦你自己站好。”
琴酒望着降谷泛红的耳廓笑笑,舌尖上挑说了两个字:“童男。”
“……”
或许他刚才就该狠狠心,把琴酒直接刀了。
*
隔天,琴酒被乌丸叫到总部开会。他在底楼等电梯,门即将闭合时,一只手顺着缝隙横插进来。
门被强迫打开,波本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眼帘:
“你刚才听到我叫你了吧,Gin。”
事实的确这样,但谁也没规定琴酒必须等。他对波本没那种耐心。
降谷径直走进去,数字版的“7”泛着鲜红。他等门关闭,身后的琴酒眼里划过一丝讶异。7楼的会议室专供组织管理层开会,能进的除了Boss,只有他、朗姆和贝尔摩德。
“不知道Boss叫我来干吗?”降谷冷不丁说。
银色的轿厢壁亮得反光,他当做镜子,整理自己的衣着。
琴酒余光瞥见,眉心一跳。
“对了,Gin。金菲士死了,你难过吗?听说你们每个月都会约着一起喝酒。”
话音未落,琴酒猛地转身,“砰”一下把降谷压在轿厢壁上。
“别以为救了我一命,就能随便打听我的事。”他一双狭长的绿眼恶狠狠地盯着降谷。
降谷毫不畏惧回视,唇角微勾,笑容挑衅:“金菲士死了,相当于你任务失败。还那么嚣张,对你自己不好。”
说着,他瞥了眼琴酒背后的摄像头,目光明显,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琴酒也有所察觉,非但不放手,横在降谷脖颈间的胳膊反而越来越紧。一股微妙的窒息感涌上来,降谷发现琴酒眼里的杀气,脸色骤变。
他一膝盖踢向琴酒腹部。昨晚的伤口是降谷亲自包扎,自然也知道对方现在的弱点在哪儿。琴酒灵巧躲避,明明没落下风,却出乎意料地松开手,按键。
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叮——”
“任务失败,你也有份。自求多福吧。”
“……”
降谷望着那高傲的背影走出视野,脚步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咳。”他弯下腰忙不迭地咳嗽,轿厢壁上倒映出他因缺氧泛青的脸庞。
“真是个疯子……”
降谷看了眼头顶显示屏上的数字,低声呢喃:“他怎么六楼就下了?”
*
琴酒面色阴沉地快步走向六楼厕所。刚才不知怎么的,他的后背突然像撞上什么东西,钝痛不已,还莫名地呼吸困难。
但最关键的,是右臂的灼烧感,仿佛能真切看见焦黑的肉在皮下扭曲哀嚎,让他不得不提前下楼,冲水降温。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碰上那个该死的波本之后。
真够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