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这段时间与何似的相处,感觉每个月来墓园看望已逝亲人,并不像是他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何似在墓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为了不被发现,跟上去的警察距离稍微远了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有在动。
停留了有二十分钟后,何似才转身离开。
跟在身后的警员立马上前,去到墓碑前看了一下他留在原地的花。
在山茶花的花束里,找到了一张小卡。
阮明栖手机响了一下,是跟上去的警员给他发来的几张小卡的照片。
两人一眼就认出,小卡是被用作读书会“邀请函”的小卡,江序洲仔细看了眼小卡上的画。
“这是什么画?”阮明栖问。
“农神吞噬其子,后文艺复兴时期的神话题材绘画。”
江序洲简单的和阮明栖描述了一下这幅画的绘画背景,听的他眉头紧锁。
他自认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农神食子,被吞入腹中的孩子却没有死亡,而是存活在他的腹中。”江序洲说,“他在等待一个从腹中逃离出来的机会。”
阮明栖看着空荡荡的墓碑照片:“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管辉已经落网,警察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管辉的同伙。
他们家的事情也算是了了,他不明白何似在其中究竟是在扮演什么角色。
两人了解完情况后,立马开车,根据跟着他们的警员报点追了过去。
除了来墓园以外,何似就回到了自己的店。
尽管两天时间不在,店里还是正常在营业,看到突然回来的何似,店里的员工并没有觉得惊讶。
情况看起来十分正常。
在外面的蹲守了两天时间,何似都在店里并没有离开。
江序洲在车上吃饭,目光紧盯着店里的情况。
阮明栖则在旁边打电话,和局里的人在开案件会议。
“周灿然的死亡原因已经确定,是自杀身亡。”林培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周灿然身上的伤口走向非常的奇怪,不管是从正面,还是背面,凶手都很难造成他身上的上伤痕。”
“另外,现场勘察人员也确定,周灿然的家里仅找到他一个人的活动痕迹。”林培鑫说,“现场你也去过了,派出所民警距离你联系到他们赶到现场,全程不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现场真的有第二个人在场,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活动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在现场全是血迹的情况下。”
触物必留痕,哪怕有装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一边自杀,一边给我打电话求救?”阮明栖人都傻了,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可能。
“准确的说,他出现了幻觉,臆造出了一个要伤害他的人。”林培鑫说,“出于求生本能,他从内部打开了窗户,想要逃离密闭环境,但并没有成功,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他想到了潜意识让他相信的你,从而打出了这通求救电话。”
此时阮明栖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几张图,是他们发来的物证照片,以及实验室的检测数据报告。
“实验室的数据结果显示,周灿然的血液里有浓度不低的□□含量。”
阮明栖没少去楚立阳那边帮忙,对于这些东西的成分,听都听熟悉了。
“他溜冰?”阮明栖语调冷了几分。
江序洲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就看到阮明栖脸色都沉了下来。
“我们觉得,他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