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昨天从小土坑里挖出死者时大家也都看到了。”
张爽这时候说道:“说到绳索,技术组那边确定过了,绳索上存在新旧两种土质,证明死者在第一次被埋尸时,手腕脚踝上就绑着绳子,不是二次埋尸时临时绑上去的。”
“另外绳结的打结方式很奇怪,是多次交叉防止脱落的死结,技术组尝试找了根新绳子模仿绳结的打结方式,系扣很紧,但留了一个可人手腕粗细的圆孔位置。”
张爽的言论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除了林培鑫手里的这台相机外,现场勘察时还有相机拍摄到了绳结的样子。
因为要进行案件分析会,张爽就先从技术组那边把相机给拿了过来。
相机在众人面前传阅,应时手里那台传到了江序洲手里。
绳结的样子确实很奇怪,为什么会中间留空。
手腕处的磨损可以看出,在打结时是用了大力气,不想要被死者挣脱的,留空一个圈是过于自信被害人无法挣脱觉得无所谓?
没等他们想明白绳结上多出来的圈代表什么,林培鑫抛出一个更加令众人震惊的消息。
“死者消失的半边身体的手骨、腿骨多处地方,有利器刮痕。”
“刮痕?”
林培鑫一句话把众人CPU都给干烧了,任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我想的那个刮骨疗毒的那个刮吗?”任献看向林培鑫的表情有些紧张,期待得到肯定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
没等他忐忑多久,林培鑫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尸体半边出现白骨化,又经历过掩埋,正常情况下看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在土里埋藏后,人体软组织腐败液态化消失。”
“人体软组织白骨化的过程并不会对骨骼造成这么平整,且刮痕方向这么统一。”
从目前几点尸检结果来看,留给专案组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难题。
除了林培鑫提出来的这几个疑点外,让阮明栖烦恼的还有死者的姿势。
他们从坑里把死者挖出来时,死者双手向后反绑,双腿也被绑住,呈跪立姿势被埋在土里。
凶手又是为什么要把死者摆弄成跪立的姿势?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视线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收回:“除了这些疑难点外,有什么信息能帮助我们确定尸源吗?”
“根据末端的骨骺线位置,以及耻骨联合面的整体形态推断,骨骺线移动到外科颈位置,死者为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一,不久前曾做过甲状腺手术,颈部外科手术缝线尚未拆线。”
听到这,专案组众人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一是无法确定被害人就是附近村子的村民,是否是在附近医院完成手术的还未可知。
二是医院人流量大,每个医生接诊的病人非常多,如果不是有特殊记忆点,要排查起来工作量并不小。
可眼下并没有什么更优的选择,根据现有的信息完成数据整理后,众人立马分散行动。
阮明栖临出门前问了一句江序洲要不要跟他走,江序洲思虑后选择留在村子里,等姚盼盼那边的消息。
专案组成员分组出发去调查,林培鑫和杨彬两个熬了一整个大通宵眼袋都要下垂了,下巴都长出来胡茬,可见一晚上顶着多大的压力完成尸检。
江序洲带他们两个去吃了早饭,昨晚没吃饭就开始尸检,空腹到现在,两顿饭没吃着实给他们饿的不轻。
一碗白粥落肚,林培鑫长舒一口气,胃里有东西才感觉活了过来。
到第二碗时,吃饭的速度明显不像刚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