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大的门口都能听见,有的在不断咒骂凶手, 有的跪地崩溃痛哭, 表现各种各样。
江序洲自打进到室内后, 看着家属的反应心情十分复杂。
看他们的反应像是非常悲伤的样子,甚至捶胸顿足到一副恨不得以命换命的程度。
可若是真这般在意, 又怎么会在人失踪这么多天的情况下都没有来警局报警。
江序洲眼中露出了几分的茫然, 案件侦办的过程中, 协查通知下放了很久, 都没有被害者的家属来报失踪,使得他们在确定尸源的过程中消耗了不少的时间。
韦教授察觉到他的异样, 回头过来轻声问道:“亲身经历的案子和作为助手看资料侦办的案子, 感觉很不一样吧。”
江序洲点头:“是, 很难受。”
韦教授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因为你是有良知的人, 所以在放下你的理智时,你会感同身受他们的痛苦和委屈。”
“但是序洲有一点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感情不能胜过理智,一旦情感胜过了理智,将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韦教授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该提点的时候要提点一下。
江序洲点头:“我明白。”
韦文山对于自己这个得意爱徒,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欣赏和夸赞。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封局给我来了电话,说你在办案过程中好几次都提出来非常关键性的方向,给他们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江序洲显然没想到还会有一个小插曲。
见他有些愣神,韦文山提出:“待会儿跟我去见一见封局,这是一次历练机会还要感谢他能放心的相信你。”
江序洲点头。
林培鑫听着前边的哭喊声,实在难以忍受这么悲怆的氛围,“残忍”的将面对家属的工作丢给其他警员,自己来到窗户边透气。
他来时,阮明栖已经站在那了。
手里拿着根燃了一半的烟,林培鑫走了过去了:“不是说要戒吗,怎么又抽上了。”
“没抽,点着闻闻味。”阮明栖轻笑一声,眼底却并无笑意。
结案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庆祝的事情,每个案子的结束都代表了有生命的离开,他们只是查出来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那些丢失的生命无法重来。
刑警队里绝大多数的警员都会抽烟,他们当然知道抽烟不好,但尼古丁的味道能够让他们在高压之下得到片刻的喘息,也能在长时间的熬夜中提提神。
阮明栖的没什么烟瘾,只有在实在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
“别闻了,一会儿给闻馋了抽上,这几天就白戒了。”林培鑫调侃道。
阮明栖:“不至于。”
忽然,前面传来了吵嚷声,距离的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正当阮明栖想去看看什么情况时,就看到姚盼盼气的脸通红从走廊的一头路过。
“诶,回来!”阮明栖立马把人叫住,“谁惹着你了。”
话刚出口,阮明栖就发现了不对:“你脸怎么红了,过敏了?”
姚盼盼闻言立马把刚刚的事情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刘惠的家属说人死了,凶手也抓了,他们该拿到死者的赔偿金吧,然后闹着要找我们拿钱。”
凶手对被害人家属是否有赔偿可不归刑警队管,刘惠的家人却闹个不停,非要他们拿钱。
“我们怎么解释都不听,还说是我们刑警队想昧了这笔赔偿款才不给钱,非要拉着其他家属来评理。”
争执之下还小动了两下手,姚盼盼本是在最前面安抚被害者家属的,直接遭受无妄之灾挨了一拳,脸颊红了一块。
阮明栖撇了一眼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