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点点头。
为防止有意外发生,到底是没有离开病房,三人坐在另一边,声音放低的说话。
“我这么问可能有些冒昧,您应该不是严展的亲生母亲吧。”
此话一出,不仅是范玲芳,一旁的应时都惊呆了。
得知骨盆的主人后,严展的社会关系情况他们也是在上午才进行调查。
从拿到严展的资料,到现在的对话,应时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向江序洲提起过范玲芳。
范玲芳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片刻后点点头:“不是,按亲缘关系来说,我是他小姨。”
江序洲心中一悸,他猜想过严展和范玲芳非亲母子关系,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
“小展的妈妈是我的亲姐姐,在生他的时候羊水栓塞引发全身多器官功能衰竭走了。”
范玲芳的声音不大,所说的话却好像锤子一般落在听的人心上。
“小展没了妈妈,他爸爸工作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就把人放在外公外婆,也就是我爸妈家里养着。”
范玲芳深吸一口气:“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因为就业问题,找工作屡屡受挫在家待了很长时间。”
“那时候天天照顾小展就成了我的精神寄托,可以让我暂时逃避掉找工作的压力。”范玲芳提起严展小时候的事情,眉眼都是放松。
尽管现在大学生的就业压力不小,但看到范玲芳在提及过往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就好像就业是什么会要了人命的洪水猛兽一般。
长时间的相处使得年幼的严展把范玲芳当做是自己的母亲,双方家中讨论过后,范玲芳与严信登记结婚。
“您与严展的感情很好吧。”江序洲能感觉到,在得知严展的死讯时,她是发自内心的难过。
范玲芳点头:“小展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感情自然是很好。”
说着,想到了严展的死,范玲芳似乎又要哭了。
“那他和父亲关系好吗?”江序洲接着来了一句。
话音刚落,范玲芳不自觉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瞳孔瞬间放大,就连哭泣的动作都顿住了。
似乎是没想到江序洲会询问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异样反应也仅仅只是一瞬,却被江序洲精准的捕捉到。
于此同时,在一旁的应时也看见了。
“父子哪里有关系不好的。”范玲芳眼神躲闪,不敢看江序洲的眼睛。
应时微眯眼眸,她在说谎。
眼神躲闪不敢与人对视,说完还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却又笑不出来,让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江序洲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的一般,神色如常的附和了句:“也是应该的,严展成绩好,人又乖巧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疼爱。”
“是,是这样。”范玲芳似乎不想要再回答他们父子间关系的问题,突然抬起头来主动问道,“小展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范玲芳的眼睛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序洲看向应时,案件情况能说多少只有他们更清楚。
应时会意,立马接过话茬开始原本在的严家就该进行的事情。
在江序洲与范玲芳说话时,应时就已经开了录音笔,接下来的内容江序洲完全就是在旁听,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得知严展被分尸,目前身体都还没有找全,范玲芳的哭声抑制不住了。
哭声不大,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从她颤抖的肩膀低下的腰就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么的悲伤的。
办案多年,应时见过不少被害人家属,有得知情况后崩溃大哭的,也有像范玲芳这样,隐忍情绪的。
江序洲低着眼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把该问的都问完,范玲芳也哭了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