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档案袋,里面是近段时间孩子和妈妈的聊天记录。
内容一开始是母亲在劝慰孩子不要生气早些回家,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可到后面内容风格开始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话题突然变了,而是从文字里,江序洲能够感觉到孩子的情绪有些失控,有些偏激。
韦文山和严老两人在闲谈,江序洲则是在一页页翻看聊天记录。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韦文山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序洲,是发现什么信息了吗?”韦文山问道。
听到这话,严教授腰杆子都挺直了。
江序洲将自己刚刚在比对的两张聊天记录截图放在桌子上。
“从这天的聊天记录开始,所发给母亲的信息都带上了标点符号,在此之前除了连续多个感叹号、问号之类的信息外,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带结尾标点的。”
严培良愣了一下:“标点符合应该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江序洲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指出自己发现的第二处问题:“也是从这一天起,孩子向母亲表达出了悲观的情绪态度,面对母亲的开导,孩子的回复的文字能够感觉到情绪逐渐激动,甚至到有些崩溃的程度,所用的字眼都是非常强硬的。”
在情绪已经在崩溃的情况下,改变一开始的输入习惯,开始配上完整的标点,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第三点,则也是从这天起,电竞的话题并没有再被提起过,而是一直在强调家庭、父亲带来的压抑,在此之前,孩子都是在据理力争自己要去打电竞这一件事。”
韦文山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严培良的目光在聊天记录上来回切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能从信息上分析孩子的踪迹把人找到吗?”
江序洲建议:“从目前现有的信息来判断,我认为从这一天的聊天记录起,账号就已经不是您家孩子在登陆了,要想尽快找到人,建议报警处理。”
严培良看向老友。
韦文山显然也是认同江序洲的看法的,从目前情况来判断,确实不太容乐观,为了以防万一,报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严培良立即给自己儿子打了电话,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就只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句“自己很忙,那臭小子敢出家门就不管他”的说辞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被挂断的电话可给老爷子气的不轻,到底是“爱子”心切,分局不管,又不是只有他儿子管的着一个警察局。
韦文山出面帮忙打了电话,为了尽快有消息,江序洲陪同严老一起去趟警察局。
阮明栖看了好久的监控录像,眼睛都看出重影了,才拿着水杯出来倒水。
突然一个急刹,杯子里刚装的热水晃了一下,给他烫的呲牙咧嘴。
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他。
阮明栖端着水杯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江序洲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水杯放在桌上发出“咚”一下的碰撞声,听着呼吸声,阮明栖就知道他没睡着。
“怎么来这了?”阮明栖问道。
江序洲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陪同严教授过来有些事情。”江序洲看向面前的杯子,杯子他熟悉的很,还是他买的。
江序洲看向阮明栖:“渴了,想喝水。”
阮明栖笑了:“杯子不就在你面前吗,渴了自己拿啊,难不成还得我喂到少爷嘴里?”
江序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不得问问杯子的主人,万一他不同意,我也不好生抢。”
阮明栖哼哼两声:“瞧你这张脸白的都能不化妆去鬼屋演NPC了,还有精神耍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