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当时我和陆总的助理正在做最后的股份梳理确认,没有及时关注到社会新闻,抱歉。医院里发生的恶性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边派人收集情况去了,也还没有确定的回复,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再发给你。但是,”谢丹丹有理有据地推测,“负面新闻全部一边倒地将事件描述为医生无德且发酵迅速,并不符合自然传播规律。”
“南弋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邵禹瞬间醒悟,林雨辰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警方还没有发布详细的警情通报,只是呼吁市民不信谣不传谣根本不起作用。医院方面在当天发表声明否认网上流传的谣言,却好比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医院的官网和微信公众号全部被键盘侠攻陷了。”
邵禹阖上双眼,眉头拧成一团。他反复深呼吸,迅速思考过后,慎重安排道:“今天提前公布QC退出的消息,”计划中留下几天的余地,是为了将赌徒的期待值拉满,梦做得越美,才能摔得越惨。他用一个他十多年打拼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公司去做诱饵,当然是期望尽可能给对手致命的越狠越彻底的一击。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适可而止。“陆总那边我去协调,尽快落实。后续事务你这边不用再跟,我会跟陆野商量,由他的团队把控善后,你集中精力去处理医院那边的事。托关系催促警方尽早公布真相,沟通医院主管部门,看看还有什么能够配合帮忙的地方。此外,最重要的是挨个联络被操纵的营销号,背后无非邵琦常年合作的那几个公关公司。消息出来之后,邵琦和林雨辰就会自顾不暇,估计没有精力也没钱继续搅和。你去对接他们,能收买的收买,不老实的直接起诉,尽可能平息舆论,不计成本。”
谢丹丹又问了几个操作方面的问题,那边和温格尔教授的视频会诊已经开始,有人催他,今天要确认手术方案。邵禹迅速且笃定地回答了谢丹丹的问题,又给南弋打了个电话,依旧关机。
他无奈地发了一条消息,又用最快的速度和陆野通了一个电话。好在这几年建立的信任足够,关键时刻不至于孤立无援。
邵禹锁上手机,换上无菌服,消毒过后,再次进入实验室。术前会议开了将近六个小时,事关生死,邵禹不敢走神。好在菲利普博士去年有两个与白翎病况相似率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成功案例,其中一个病灶更复杂难度更大。方案基本确定下来之后,邵禹离开实验室。
他取出手机,没有南弋的回复。
通往病房的路上,邵禹算了一下时差,又拨打了几个号码。吴乐乐和之前一直跟他保持联系的国际部叫夏夏的护士都没有接电话,只有急诊室的小刘大夫立马联系上了。一听邵禹是问南弋的事,小刘立马激动起来。他掷地有声地为南弋辩解,但邵禹问了几个关键问题,这孩子压根不是当事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不过,他告诉邵禹,院里最开始就发表了声明,是站在南弋这一边的,并且各个科室主任也传达了院里的精神,要求他们克制情绪,静待警方调查结果。
“不管外部舆论怎么抹黑,在医院内部,大家同仇敌忾,没有人会为难质疑南哥,你放心。”
小刘说他也联系不上南弋,国际部全员被下了封口令,大概也问不出什么。
挂了电话,邵禹稍稍缓了口气。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吴乐乐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南哥是被人陷害的,其他事无可奉告,暂时不方便联系,不要再打。”
邵禹盯着这一行字,很容易瞧出吴乐乐带着负面情绪。但对方既然这样说了,他没道理胡搅蛮缠,人家也没义务回应。
邵禹头疼,他在白翎病房门前站了一会儿,自认为调整好了表情才推门进去。
白翎只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直说,我也不是第一次住院,用不着藏着掖着。”
邵禹愕然,“白女士,您从哪看出来的?”
白翎歪头觑他,“嘴角都要掉到地上了,我瞎了吗?”
陈妈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会有问题呢,不是说这个美国教授很厉害,世界第一,从来没失过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