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我的领导,不算撒谎。”
南弋还没机会开口接话,就被车上蓝牙传出来的手机铃声抢了先。
屏幕上闪烁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姓名。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吴乐乐同学瞟了一眼车载大屏,果断伸手点了挂断。一秒钟之后,呼叫铃声再度响起,吴乐乐又给挂了。如此这般,没有十轮也有八轮下来,吴乐乐无奈了,任由铃声一直响,连挂都懒得挂。
如果说一开始还怀疑,现在南弋几乎确认,电话是陈旭打来的。
“南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爱犯贱啊,上杆子的不要,非得人家甩他二里地再哭唧唧地追上去。八成是降智的网络文学看多了,以为什么追妻火葬场很流行。”
吴乐乐义愤填膺,压根儿没发觉,他这话把自己和南弋也骂了进去。这让南医生如何回应?况且,他从乐乐愤慨的表情之下,察觉出一点外强中干来。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南弋好脾气地劝了一句。
仿佛呼应他的帮腔似的,电话呼叫在停了不到两分钟之后,再度响起。
吴乐乐勉为其难地接了起来,“我看他到底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
通话被接通,陈旭愣了两秒,“乐乐,你在家吗?”
“关你什么事?”
“……周末了,我想约你看电影。”
“你谁啊你约我看电影?”吴乐乐蓦地提高声调。
陈旭那边却不急不缓,“我就是个正在追求你的普通人,不看电影也行,你说做什么都行。”
吴乐乐一口气被憋得上不去下不来,“我参加婚礼,没空。”他又把电话挂断了,这一次陈旭没再打来,而是发了几条信息,吴乐乐没看。
适才也不知他是没把南弋当外人还是忘了切换,反正整个对话过程都是外放出来的。此刻南弋再刻意避嫌不去提起,则显得太生硬了。
于是,他说,“陈医生还有这样一面,在单位看不出来。”
“可不是吗,”吴乐乐不能再认同了,“我跟他过了五六年我都没发现,他还能这么无赖。以前的事他一个字不提,就真好意思跟失忆了似的,玩什么重新追求的把戏。我问他早干什么去了,你猜他怎么回的?”
“怎么回?”南弋是十分合格的听众。
“他说之前同性婚姻不合法,他现在是响应国家号召,你说扯不扯。”吴乐乐苦笑。
南弋也没忍住跟着笑了出来。
“南哥,你别笑话我。”
“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