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烦。”邵禹夹了一口凉拌黄瓜,“我说你那菜长得也不行啊,没结出几个果子,全都蔫吧了。”
南弋往阳台瞥了一眼,“我不会侍弄,听卖种子的阿姨说的好像挺简单,实际种上了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个佛手瓜,大概是结不出来了。”
“不一定,”邵禹翻着手机里的视频讲解,“可能是还没到时候,过两个月再看看。”
过两个月,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饭后,依旧是南弋洗碗,邵禹嫌自己一身油烟,先去洗了个澡。南弋收拾干净厨房也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邵禹正在书架上翻着他那些碟片。
“从国外带回来的?”他问。
“不是,”南弋用毛巾擦着头发,“朋友寄过来的。”他从国外回来的匆忙,行李基本上没收拾,本来就不多的物件散落在交战地,压根也没带回来什么。
“非洲朋友?”邵禹捏起一张他看不懂封面的碟片朝南弋晃了晃,“那边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还是法语?”
“不一定,大城市说英语、英语、阿拉伯语的多一些,很多偏远地方,落后的村落说当地土语。”南弋走过来,接过东西看了看,“这部有英文字幕,要看吗?”
邵禹,“行。”
两个人并肩坐在缝补过的皮质沙发上,靠的不远不近,没有实质性接触,但能感觉到彼此体表散发的热量。
邵禹的确是被影片吸引住了,他没有看过类似风格的文艺电影。区别于好莱坞大片的精致唯美,这部电影画面显得粗糙,背景几乎全部是在荒凉广袤的草原上。颜值并不出众,或者说是不符合东方审美长相的男女主人公一路逃亡,躲过了敌人的追赶,逃出猛兽爪牙,避开风暴袭击,最后迷路在原始森林深处……当外在的迫急的威胁暂时消除,日复一日生存的困境更加考验人性和爱情。
邵禹在某一个节点按了暂停键,他转头问南弋,“他们最后不会互相残杀了吧?”
南弋慵懒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想了想,“记不清了,好像没那么残忍。”
“你喜欢看这种片子?”
“哪种?”
“用现实打败幻想。”
南弋:“……我没什么幻想。”
邵禹怔了怔,随即用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不看了?”南弋莫名觉得邵禹情绪不高,他戳了戳鼻梁,强行找补道:“这片子太压抑,我没怎么看过,我一般只看喜剧。”
邵禹侧首打量他,“看来你这朋友不怎么了解你。”他咬重了“朋友”两个字。
“嘶~”南弋牙疼,他明明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就像是有种捅了马蜂窝的错觉。下一刻,小邵总用行动向他证明,不是错觉。
能吃能睡能跑步能工作的体格用不着他再瞻前顾后,邵禹好似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