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了,”邵禹犹豫,“不过找代驾也行。”他不好酒,但有时候心里憋了太多负面情绪,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不好发泄,酒精可以提供合理的出口。
“不用,我明天早班,就不喝了,我可以当司机。”
“我自己喝有什么意思?”
“我用这个陪你,”南弋指了指茶杯,“有时候形式重于内容。”
邵禹嘴上抱怨,“真能糊弄人。”行动上倒是诚实,他借口出去看看店里自己酿的果酒,顺道把账给先结了。他看过菜单,这里定价不便宜,有来有往也该轮到他了。
等邵禹带着酒回来,菜也上了两道。也没外人,不用那么多讲究,两人随意地开吃。
“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南弋表达适度关心,毕竟刚才在门口听了那么一出,不问反而显得刻意。
邵禹自斟自饮,水果酿的酒度数不高,他当饮料喝。
“从来也没很顺利过。”邵禹耸了耸肩。
“跟之前的事相关?”南弋指的是那晚邵禹在酒吧被算计。
“差不多吧,”邵禹大概解释,“家族企业从源头上就理不清,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一丁点儿事儿就恨不得闹得满城风雨,心思都放在歪门邪道上。”他很少和别人聊这些话题,有点儿干巴巴的,“我看惯了,总之绕不过那些小伎俩,都还应付得来。”
南弋眉心纠结,“做到下药的程度,报警也绰绰有余。”
邵禹又喝了一杯,“警察叔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我还是喜欢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
南弋听出邵禹不愿深谈的意思,有些事也不是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他嘱咐了一句,“法治社会,安全第一。”
邵禹被他严肃的态度逗乐了,“虽然商场如战场,但那只是比方,我们一般输钱不输命。相比起来,我觉得现在的医患矛盾好像更危险一些。”
邵禹喝着度数不高的水果酒,眼神清澈没有醉意,但一抹薄红不经意间从他雪白的皮肤内里透出来。南弋有点儿理解了何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他收起一点目光,思考了一下邵禹的话,回答道:“你见到的是比较极端的情况,实际上没有媒体渲染地那么激烈。绝大部分的医生和护士能够保证职业操守,相对的,理智的病人和家属也占大多数。有些情况下,情绪问题在所难免,互相理解一下都能过去。”
邵禹认可,“也是,不也有追到家里给你送礼的吗?”适才的话题有些沉重,邵禹开了句玩笑。
南弋配合,“那叫送祝福,不叫送礼。”
“别说,那玩意好像有点儿用。”邵禹这句话说出去之后立马觉得不妥,人家那是求姻缘的,P友关系算不上姻缘吧?他怕南弋想多了,心虚地补充道,“你之前去酒吧不是还有人搭讪吗?”
南弋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漫不经心道,“我记得当地人说过,那个东西得供起来,每天按照他们那边的风俗习惯祈祷,才能起到招桃花的作用。外国游客买回去,一般都只是取个寓意,用来送给心上人,讨个欢心。”
“哦,这样啊……”邵禹好奇,“那你供起来了吗?”
南弋好笑,“你看我像有那个闲工夫还是少女心爆棚?放在抽屉里落灰呢。”
“……啊。”邵禹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气声,心头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触动划过,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在他抓住之前,消失无踪。
他们俩的见面,本质上应该目的性很明确,未见到对方之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