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回。白翎也理解,一个青年男人,是需要独处空间的。
白翎发现,邵禹最近回家的频率有所提高,居然连续两周不用她提醒,自动自觉地报道。陈妈乐在其中,做饭的劲头愈发高涨。白翎则没那么乐观,话里话外地敲打他。
“最近公司里不忙?”
邵禹顺着她调侃,“嗯,快倒闭了。”
白翎呛声,“那可太好了,三十岁就退休,人生赢家。”
邵禹被她噎了一下,自己往回找补,“我觉得还能挽救挽救。”
白翎冷飕飕地睨他,“一点儿生活情趣也没有,怪不得还没人要。”
“白女士,你差不多得了,”邵禹盘腿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抱怨,“以前至少能聊上一会儿,现在三句话不离这个话题,难道咱们母子之间就……”
“得得得,”白女士压根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别给我道德绑架扣帽子,跟我说以前,以前你二字开头风华正茂,现在皱纹白头发都冒出来了,自己不照镜子的吗?”
邵禹一骨碌跳了起来,一阵风似地跑进卫生间,把端水果出来的陈妈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多大的人了还火烧屁股似的。”陈妈笑嗔。
“嗯,孙悟空早晚也得穿秋裤。”白翎揶揄。
“你俩这打得什么哑谜……”陈妈一头雾水地走了回去,不打扰他们娘俩唠嗑。
邵禹好半天磨蹭出来,“白翎女士,你可不讲究啊,睁着眼说瞎话吓唬人。你说你好歹也是一艺术家,能不能不跟市井大妈似的,不是催婚就是催生。我有我的计划,OK?”
“你怎么计划的,说给我听听总可以吧?”白翎好整以暇地端量他。
邵禹眸光闪了闪,试探地说了一句,“我不就是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哪根心思不在你眼皮子底下?”他不该这么沉不住气,今天显然时机和气氛并不合适,但他有些心急,林雨辰日益临近的归期令他倍感焦虑。
白翎意外地没讽刺也没回避,她直直地盯着邵禹,问,“有句老话叫计划没有变化快,你听说过吧?”
邵禹愣愣地点头。
“邵禹,”有些话哪怕是亲密的母子之间也没有那么容易开口,白翎斟酌了好半天,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其实,我一直挺庆幸的,你能长成今天这样,坚强乐观,没愤世嫉俗,三观也没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