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怎么不一样?”吴乐乐下意识反问一句,突然想起贺恺刚才问他的话。所谓走肾和走心,他应该是在敲打南弋吧?难道南哥打算在这种地方寻找真爱?噢,卖糕的!吴乐乐表情顿时紧张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恺一眼看透他心底,“你南哥只看眼缘,没节操,还不打算花钱。我这里不欢迎这样的客人,你自己先去玩吧。”
吴乐乐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贺恺是有话要跟南弋说。他把目光投向南弋,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吴乐乐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行,那我先撒欢去了。”
吴乐乐走了,贺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咔哒一下又撂了下来,就跟南弋真欠他百八十万酒钱似的。不对,敢在他这里欠钱的,大不了剁手指头,哪有跟这位爷似的,打不得骂不得。贺恺越寻思越闹挺,干脆不搭理人。
“埋汰够了?”南弋主动开口。
贺恺没反应。
“欸,”南弋伸腿,踢了踢桌角,“贺大少爷,跟你说话呢。”
贺恺狠狠剜他一眼,他其实真的只是在小群里看见蒋炎说话,原本以为是重名了,结果那家伙还发了一张吴乐乐的照片。贺恺正好在店里,他看南弋的面子也得照应一下。谁知道不仅抓到小鬼,还逮到了这尊大佛。到他地盘上找乐子,居然不通知他,这不是打贺老板的脸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贺恺一字一顿重重道。
南弋拖着懒散的调子,“有一句不对。”
“哪一句?”
“不花钱那句啊,”南弋无辜地反驳,“我一般会结房钱的。”的确如贺恺形容,他多数情况下不喜欢点风月场所的少爷,也不玩包养那一套,当然更不谈什么恋爱。看对眼了,你情我愿干柴烈火一锤子买卖,说白了,来这里他要的就是激情和释放,过后不需要一点点额外的牵绊,就连金钱关系最好也不要有,他嫌麻烦。他很早就看明白了,像他父母那样的灵魂伴侣可遇而不可求,何况他又是小众取向。二十多岁那些年月,身边经历的全都是战乱伤痛瘟疫死亡……将他的心磨炼得既柔软又坚硬。他向往心有灵犀的命定爱人,却并不执着的期待。在他身上,性与爱可以分开,前者多数时候是发泄情绪和本能需求的途径。
“呸,”贺少爷一点面子也不给,“你都幕天席地地打野食,哪来的什么房费?”留学期间,贺恺有一次暑假没回国,跟着他去非洲做援助项目。当时医疗队里有一个南弋的前炮友,他走到哪就跟到哪,管他是住帐篷还是睡袋,非得挤在南弋旁边。一点儿眼力价也没有,把贺恺给烦的,经常拿这一段来消遣南弋。
南弋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动作松弛,语调带着三分笑意,像在哄弟弟,他也真的一直把贺恺当弟弟。
“你差不多得了,在自己地盘上耍什么小孩脾气,不怕员工看笑话?
“你还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你来了屁都不放一个,你当我死人啊?”贺少爷气性上来了,什么难听说什么。
南弋耐心地糊弄他,“你知道我记性有时候不好,你这起个那么长串的字母组合名字,我没反应过来,到了才想起来。刚坐下你就过来了,没给我汇报的机会啊。”
贺恺悻悻地瞟他,额头上写着:“编,你给我接着编。你十几种语言自由切换的选手,跟我说记不住外文店名?”
南弋软硬兼施,“差不多得了,别坏我兴致。”
贺恺不屑,“艹,你怎么就突然有兴致了,早没有晚没有,那小子回来刺激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