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禹收起由于未全数达到目的而产生的不虞,大度地询问,“我的秘书都交代清楚了吧,如果你有任何需求,可以跟我提。”这相当于一句废话,南弋的签字已经生效。
“没有,感谢邵先生的慷慨。”南弋觉得有些好笑,他不擅于跟商人迂回。说实话,他有点儿后悔答应这件事,比他想象中要麻烦。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他又觉得物超所值。何况,他的业余生活挺乏味的,闲着也是闲着。
“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需要见面的时候,你提前通知我。”南弋起身,打算离开。邵禹没道理挽留,但是他对不把握在自己手里的谈话节奏有些适应障碍,他忍着情绪,也站了起来,并且跨了两步走到南弋前边,“我也还有工作,今天就到这里,谢谢配合。”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南弋停了两步,等他完全走出去才继续迈步。他好像看到邵禹身后有一条无形的尾巴竖起来,就像矜贵傲娇的猫在隐晦地表达愤怒。
气个什么劲啊,幼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弋离开邵禹公司大楼的时候,回头又望了一眼,仍然禁不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权当是体验生活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头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溜溜达达地走到两条街之外的公交站,晃晃悠悠地坐车回家。虽然国际部的主任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不能不知好歹,但立马蹦高去入职也显得太没有骨气了,他至少还得再休两天假,让任赫飞那位霸权主义者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
邵禹这边,刚刚回到办公室,白翎女士的追名夺魂CALL就跟来了。
“早上我发的信息你根本就没仔细看,回的太敷衍。”白翎上来就数落道。
“我怎么敷衍了?”邵禹耐着性子,“你让我上点儿心,挑个有情调的餐厅吃饭,然后再设计好约会环节不是吗?我都记住了。你又不让我交代给秘书去准备,我也得空出来时间才行啊。”
“你怎么没时间,底下养那么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白翎根本不听他糊弄,“三天之内,你赶紧约人家。”
邵禹捏了捏太阳穴,“好。”
他现在有的时候真是有点受不了白翎的无理取闹,明明年轻时候是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艺术家,即便遭遇了丧偶、孤儿寡母遭人算计也始终保持着风度与体面,对他这个只小十二岁的儿子基本上放养,没什么代沟,很尊重他。
一切的改变都是在患病手术之后,想到这一点,邵禹又觉得多大点儿事儿啊,只要白翎高兴,别说让他找个人约会,就是给他认个爹回来,他也豁出去了。
挂了电话,白翎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
陈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