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好友申请。头像是规规矩矩的商业形象照,名字直接就是邵禹。他通过了,邵总直接给他发了一个定位,下边跟了一条:“这是我秘书的电话,请通知她你明天方便过来的时间。”
南弋一脸懵B,去他公司干嘛,这家伙不是发错人了吧?
第5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一大早,南弋起床去急诊溜达了一圈,昨天经手的车祸病人都得到了妥善处理,他又默默地溜达了回去。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招惹一片云彩。跟半年前刚刚回国的时候相比,他对国内职场的一些潜规则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再傻乎乎地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大型综合医院不比医疗队,这里有这里的运行规则,不是一切为援助服务,更不是越快越多越能干越好。
对此,南弋非常理解,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
南弋在小区和医院之间的早市上解决了早餐,上楼换衣服。他衣柜里不趁多少存货,当初回国比较匆忙,没收拾太多行李。回来之后一环接着一环,没兴致也没时间逛街购物。他本身就不是对这些东西很在乎的性格,在医院里又从早到晚都穿白大褂,几身休闲装运动服就够用。
他把衣柜从头翻到尾,找了件衬衫出来。这还是上班第一天,没领工装的时候,任赫飞有先见之明,快递给他的。不然,他就真穿T恤衫加短裤在急诊室忙活了。后来,南弋反省了一下,好像也不能怪他,他是实打实没有想到,领两件白大褂还得院办、人事、后勤跑好几个地方。
幸好,这衣服洗完之后,他就挂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没什么褶皱,直接穿就行。黑色的休闲裤子他还是有的,配了一双软底皮鞋。整体看起来,算不上很正式很商务,但比起南弋平时宽松随意的打扮,已经是他压箱底的存货了。
他约了去人家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该有的礼数总得有。南弋的头发刚剃过,比寸头稍微长一点点,楼下发廊小哥告诉他叫凯撒式短发,他也不太懂,总之不需要怎么打理,洗干净,随便拨弄两下就行。
一切准备停当,还有不少空余时间。南弋溜溜达达地下楼,坐上提前查好的公交线。可惜,他预判了所有,却单单对中国一线都市的堵车程度缺乏切身感受。昨天,邵禹的秘书嘱咐,邵总的工作时间是以分钟划分的,请他务必要准时,最好提前十分钟赶到。南弋答应得很爽快,他压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时间观念极强,别说是正式的约定,就是平时约个饭什么的,他也从不会因为主观原因迟到。上一回替吴乐乐相亲是特殊情况,他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时间紧张了。这是第二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言而无信。然而,当腕表上的时针绕了大半圈之后,公交车只挪动了不到十米,南弋终于坐不住了,他在还有三站的地方提前下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了过去。
高大上的金融中心附近没有还车点儿,他在五百米开外还了车,又跑步过去。以至于,到了邵禹公司楼下,衬衫半湿不干的贴在身上,发梢的汗水用光了他兜里的一小包纸巾才堪堪擦得不再往下滴。这幅尊容,大概比第一回强不到哪里去。南弋也很无奈,但比起这些,他更庆幸终于及时赶到。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巍峨矗立的写字楼,这个角度看过去,好像全部耸入云端。他有多久不曾这样近距离里地步入钢筋水泥的丛林,乍然之下有些违和。南弋自嘲地笑了笑,抬腿迈上台阶。
邵禹的公司占了这栋大楼的一到六层,前台就设在一楼大堂。他说明来意,前台小姐客气地刷卡将他送上电梯。下电梯之后,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丽人径直认出了他,语气礼貌而不失亲切,“您好,是南弋先生吧,我是邵总的秘书谢丹丹,您叫我丹丹就可以。请跟我来,邵总还在会议中,预计十五分钟之后结束。”
南弋点头,“好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