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咒术界本家的森林中,森鸥外和织田作之助的步子一顿,视线同时投向了身着白色制服的少年。
“怎么了。”
对视线出奇敏感的乙骨忧太回过头。
“不,没怎么。”森鸥外对他笑了笑,神情自若。
“……”乙骨忧太迟疑地看了他几眼,又把视线投向织田作之助,“织田老师?”
从得知自己&
#30340;过去开始,乙骨忧太对织田作之助的态度就温和了不少,像是坚冰稍微消融,言语间也不再句句反呛。
刚开始被森鸥外威胁入学,再加上被‘同类’一词诱哄,乙骨忧太像是迫不得己,但心底对两人仍然警惕,因此在后续对两人态度冷淡,出言冰冷。
得知自己的往事后,乙骨忧太于是对织田作之助稍作改观,逐渐接纳了他。
一串反应下来太过自然,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
在乙骨忧太的视线中,织田作之助面上摇摇头,其实心中空白:您当咒术师都屈才,奥斯卡的明日之星就是您。
他看着乙骨忧太迟疑地回过头,心下继续陷入思索:但是乙骨忧太和五条悟是怎么知道会有后续‘情感转折’的发展的?还是说其实森鸥外无论说什么,他都会表现出渐渐接纳的态度,只是森鸥外和织田作之助的这一番话恰好合适?
五条悟又为什么叫乙骨忧太接受招揽,他要乙骨忧太入学做什么?
天生目夺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点累。
心累,不想跟聪明人玩。
“您要怎么办?”小机器人在他头顶飘了飘。
“不怎么办。”天生目夺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五条悟再算计,封印他的容器在我手里,解不解封也是我用不用coin的事。除了我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他的封印。”
“在我有coin的情况下,没有五条悟的咒术界和咒灵方都不值一提。”
真把他逼急了,手里握着上千万coin,天生目夺干脆来一个‘没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
“就这样。”
从乙骨忧太身边经过,森鸥外对他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在乙骨忧太面前,流畅的车身展示着圆滑的弧度。
横滨校。
想到五条老师跟自己说过的话,乙骨忧太垂下眸,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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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二十七分,东京校。
熊猫和夜蛾正道对坐在房间内,两人之间摆着一张轻描淡写定下生死的文件。
一切都很安静。
东京校的学生尚不知道这纸文件的存在,傍晚任务太过疲惫和精神紧张,一旦放松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深眠,现在校园还是静悄悄的。
狗卷棘失去了一只胳膊,家入硝子尽了自己的全力,仍是表示无能为力。昨晚她欲言又止了许久,夜蛾正道知道她其实是想让狗卷棘去横滨校试一试,但在咒术界下令横滨校反叛的现在,他们不能再和横滨校扯上一点关系。
尽管如此,在沉默许久之后,夜蛾正道还是叫人把狗卷棘的断臂冷冻存了起来。
东京校二年级生乙骨忧太投靠横滨校,曾经的背叛者伏黑甚尔被复活。
咒术界高层公然展示了伏黑甚尔的姓氏,让伏黑惠的存在也变得怪异起来。
“怎么办。”
熊猫的熊猫脸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现在的情绪。
夜蛾正道没有说话,和熊猫不同,两天没睡的他此刻面色疲惫,下巴处有参差的胡茬,他仍带着墨镜,墨镜挡住了
他的眼睛。
“怎么办。”
熊猫又问了一遍。
“……”
在熊猫的视线中,夜蛾正道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掺杂沙哑的平静:“等我死后……”
“开什么玩笑!!”
熊掌重重地砸上面前的方几,巨大的一声震动响彻安静的房间,“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去死吗!!”
巨响过后,便是死一样的寂静。
“回去吧。”夜蛾正道慢慢站了起来,即便面容疲惫,他的身姿依旧挺直,“行刑时间是在明天,在这期间我去拜托些事。”
“校长!!”
熊猫也站了起来,动作太大,把两人之间的方几重重掀翻在地,“我们去横滨——”
“潘达!”
夜蛾正道的一声怒喝打断了熊猫的声音。
“……”
熊猫垂下头,声音渐渐变得低落,甚至夹杂了些哭腔,
“那你要我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去死吗。
夜蛾正道没有回答。
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
房间再次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