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理妈妈态度坚定:那种事情,交给甚尔去做就好了。
惠没法反驳妈妈的好意,所以就在妈妈送猫过去的时候,特地打了电话给他爸,千叮万嘱打疫苗的流程,还把预约的地址发给了对方。
甚尔嘀咕:“打不打疫苗又有什么关系,浪费钱,反正不死绘理就能救回来。”
结果被惠批评了。
“猫很会忍耐,疫苗是为了防止他生病忍耐痛苦,反转术式是最后的保障,我不想要我家孩子哪一天染病,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直痛了好几天才被我们察觉!”
“顺带再买根营养膏回来,二号的身体比较弱。”
甚尔啧声,“那猫简直就和你一个样,挑食就算了,吃下去了还不长个。”
伏黑惠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大抵是不放心甚尔,绘理妈妈把猫送到之后,看着互相嫌弃的猫和人,看着和儿子一个样的猫,万分不放心,最后也跟着一块去了。
。
正因为如此。
兴致勃勃跑到惠宿舍作出惊天地泣鬼神发言的五条悟才逃过一劫。
虽然五条悟大概完全不觉得被听到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认真的呢?”
“……?”
“如果我是认真这么说的呢?”
五条悟用漂亮的蓝眼睛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表情不再带有任何的不着调,意外严肃的让人心惊。
伏黑惠愣愣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拒绝开玩笑和不着调的五条悟。
但从来没有在这样一双蓝眼睛的注视下,拒绝过严肃认真的五条悟。
声音堵在喉咙里,一时间头脑空白。
果然还是……不行吧?
毕竟,这有什么意义吗?关于结婚这种事。
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老实说,伏黑惠从没想过这件事,也从没想过会从五条悟口中听到这个词。
前者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后者——老实说,他想不出来五条悟结婚的样子。
惠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
已经从最初当做玩笑话的淡定,渐渐演变成了不知所措、想要逃跑了。
今天真的不是四月一号吗!
“果然还是……拒、呃,拒绝吧?”
对方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很奇怪。
“所以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伏黑惠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男人打算说些什么、问原因和想法的时候。
万幸的事情发生了——至少伏黑惠直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惠?五条老师?”
一身汗的虎杖悠仁歪头,在没关的大门处张望,睁着暖棕色的眼睛,看着宿舍内的两人。
“悠仁!”伏黑惠快步的走过去,典型的在转移话题,“你去训练了吗?”
“啊,是的。”虎杖点头,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么回答。
“结束了?”
“还没有,我回来拿个东西。”
“真努力啊。”
虎杖悠仁顿了顿,随后扬起开朗的笑容,暖棕色的眸子认真的看向他:“嗯,因为我得打败五条老师才行啊,不努力的话就糟糕了。”
“……啊?”
只是想要转移话题的伏黑惠脑袋又宕机了。
怎么回事。
这两个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刚刚出去到底谈了些什么啊!
。
奇奇怪怪的五条悟在那天过去后暂时消失了。
虽然对方抢走伏黑甚尔的课,见面的次数多了不少,偶尔还被以“体术太弱所以才会被偷袭”为由单独指导了好几次体术,惹的被占用了[对弱不禁风的惠针对性强化训练安排]执行时间甚尔暴躁的和对方吵了好几轮……但至少伏黑惠没有再从对方口中再度听到那个问题。
不由庆幸又懊恼的想——啊啊,五条老师果然又是在捉弄我。
可恶,当时居然真的被吓到了,我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伏黑惠耿耿于怀,训练时用柔术中的三角锁技巧,靠腿和手的力气扣着五条悟脑袋的力道都重了不少。
报复!
不过他也没纠结太长时间。
五月下旬。
晚上,伏黑惠宿舍门被敲响。
虎杖悠仁睁着暖棕色的眼睛,认真的、忐忑的,带着不安又坚定的心情,看向面前的少年。
“抱歉,惠,打扰你了吗?”
“不,那倒是没有。”伏黑惠歪头:“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少年扬起笑脸,他把手心上因为紧张泛起的汗液在裤子上擦干,鼓起勇气的大声说:“请问,我这周末能约你出去玩吗?”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