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伏黑父子俩就知道, 咒灵绘理的状态很奇怪,出乎意料的脆弱、完全没有半点攻击力不说,还只有治疗的能力, 完全不像是个从负面情绪中诞生出来的诅咒。
甚尔虽然说是御三家出身, 但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得到系统的教育, 他对诅咒和术式的认知, 仅限于幼年时期的自耳濡目染以及过去被当做透明人的时候闲来无事在本家随手翻的古书。
这种知识水平的储备还远够不上能够解释绘理的状态,更何况绘理这种例子, 哪怕放眼咒术界也算是属于稀奇会被抓走去研究的那一类。
伏黑惠担心沉睡是尚未完全孵化的绘理妈妈进行自我调整的方式, 所以除非必要,平时一般都是不会叫醒沉睡中的咒灵,甚尔也被连带着平时见不着自家妻子。
所以好不容易见面一次,某个嘴角有疤的大男人不去蹭个摸摸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绘理妈妈的顺毛能够让他安分至少三天。
得到顺毛的甚尔心情很好的站起来, 扭头看向身后的儿子,摸了摸下巴, 用欠打的语气开口:
“惠, 真少见啊,你居然会用这个术式把我召唤过来, 平时不是绝对不要我帮忙的坚决态度吗?”
“因为情况紧急。”伏黑惠不想和他吵嘴,他垂着又细又长的眼睫嘟囔,然后抬手召唤了玉犬。
一黑一白的大型狗狗从影子里窜出, 它们亲昵的摇晃着尾巴蹭着小主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