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汇合又分开,乔楠在学校里走走逛逛,走至图书馆楼下时,看到陈铮和几位长者交谈着朝她方向走来。她在心里叫苦,怎么走哪都有他?乔楠停在原地,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显然已经晚了,因为,陈铮看到她时,脚下顿了顿,继续和身边的人交流。
乔楠转过背,往反方向走去。没走几步,电话震了震,是陈铮发来的短信息。乔楠不知,短短片刻,他怎有时间分给她。陈铮简短一句话:等我电话。
她没有回他,直往图书楼走。不知不觉,再次来到建筑学专业书架前,凭着记忆,找到那日看到的那栏,那行字还在。于是,乔楠又觉得自己神经质,在与不在与她何关,这样特意过来,只为看不知是那位无聊小女孩的心迹就觉无聊。
借了本书,离开时,听人谈起,说这栋楼要拆掉重建,新馆搬至北门。
她忍不住问:“拆掉?”
话说的女孩看她一眼,“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不然这么大的新闻怎么不知道。就是我们陈学长,他应邀来学校演讲,还捐赠了栋楼,就是新图书楼。”
乔楠点头,这种事情屡屡上演,到没什么新奇。那位女生意犹未尽,补充说:“学长的讲座是下午在学校大礼堂举办,不和你说了,时间不多,我们先过去不然没位置啦,同学再见,你要过去早一点哦,不然可就没位置了。”
一阵风飘走了,乔楠慢慢下楼,对这事并不感兴趣。还没下到底楼,郑倾城电话CALL过来,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说:“乔楠快过来,知道我看到谁了么。”
乔楠心不在焉,“嗯?”
“我我……我看到陈铮了。”对方显然很兴奋,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乔楠无语望天,“嗯,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的冷淡,郑倾城一点也不在意,要她快点过去。乔楠应了,但并没有要赶过去的意思,慢吞吞信步在林荫树下。
分明记得校园很大,只是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悄悄划过,她已经站在大礼堂外,礼堂上悬空的大银幕,那位气宇轩然的男子,自信满怀。乔楠眨了眨眼,凝神,有人急匆匆跑来撞了她,只道了句对不起,转眼便只留下背影,还有凉凉的风。乔楠在石凳上坐下,心绪飘飘渺渺。
又有同学走过来,是两个女生,两人小心议论。一女生说:“我听学姐们说,陈学长曾经的女朋友也是这学校的,很漂亮,很多男生都喜欢的类型,只是,后来,那女孩忽然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另一个女孩问:“那女孩真那么漂亮?可我听说,那女生家里条件很不好,还是有人支助才上得起学,所以陈学长家里不同意,两人分手,女的辍学。”
“哎呀,不谈了,我们快些,要结束了。”先前说话的女孩,拉了把另外一位,催她。
又是一阵风,过后是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礼堂传出阵阵掌声及喝彩声。乔楠扬头,云霞深处,万道霞光陈铺于云彩裂缝中,仿佛是花开时,只争朝夕。尔后,又是一团团云霞,西下的霞光,渐渐被吞没。
乔楠对准镜头,咔嚓一声,美好便定格在这一刻。转身时,礼堂出口忽然间人流暴涨,熙熙攘攘的,讲座结束了吧,她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在学校食堂便利店,买一瓶红茶,有车从旁驶过,落下的车窗,陈铮坐在副驾座,后还有好几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