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低声呵斥,“你发出点儿声音不行吗?每次都搞的像抓小偷似的……”
黑糖从鼻孔里喷了口气,晃晃尾巴转身走开了。一个人呆着虽然有点儿无聊,但是有这么一位中二少年陪着,而且还要数年如一日地陪着自己玩什么扔飞盘的游戏,也是一件十分糟心的事。要命的是,这位少爷不知动哪里得来的自信,坚信它最喜欢的游戏项目就是扔飞盘,于是每次来庄洲这里都要拉着它不厌其烦的在院子里蹦来跳去……简直傻透了。
有了这个对比,黑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想那个告状精了。至少他在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因沟通不力而产生的误会。唉,也不知告状精到底好了没有,一直住在医院那种可怕的地方大概吃了不少苦头吧。说不定还有穿着白色裙子的护士姐姐拿着比狗腿还粗的针筒给他打针,一天打好几针什么的。嗯,说不定告状精还会叼着爹地的袖子疼的呜呜直哭,然后爹地发现这个告状精原来这么不勇敢,真是一点儿都没有他的儿子乖。
“走神了?”庄临诧异地伸手揉揉它的脑袋,“想什么呢?我说你以前见了我还知道在我身上蹭两下,现在已经学会无视我了,这简直太不像话了,黑糖。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了?!”
黑糖很不屑地躲开他的手,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反问句:你是谁啊?
庄临捏捏它的狗爪,“我是你爹地亲爱滴弟弟。”
黑糖抽回自己的爪子,有些幸灾乐祸地哼哼了两声:亲爱滴这三个字已经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了,少年。因为它的爹地已经把这个称呼用在别人身上了。
庄临可猜不透这条无法无天的宠物狗的心事,他放开黑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看,“你爹地起来没?还有别人在家没?”
黑糖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趴到沙发前面的地毯上继续睡它的回笼觉。这段时间,这位少爷总是时不时地大早上跑过来,而且每次都有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借口。嘁,不就是想看看告状精有没有在这里住嘛,还搞的那么复杂。它倒是不介意给庄临透露点儿隐秘消息,可惜语言不通,它说了庄临也听不懂。
庄临换了鞋,蹑手蹑脚地爬上楼,几分钟之后又一脸失望地下来了。挨个屋晃荡了一圈,彻底失望了。
“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该不是昨晚压根就没回来吧。”
黑糖把脑袋搭在爪子上,斜着眼看他。它其实很想告诉他,自从那个告状精住院,它爹地都没回来住过,每天早晚回来给它这个儿子喂点儿食,带它溜达溜达,其余时间都在医院里陪着那生病的告状精。尤其最近这两天,他已经开始打发小助理过来给它喂食了。所以,还是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别再打它爹地的主意了。
庄临把脚丫子放在黑糖背上晃荡两下,“你说我连人都没看着,怎么给老爹老娘通风报信呢?回头老二再不认账,我也没证据啊。”
黑糖很鄙视地从他的脚丫子底下钻出来,一溜小跑地冲着大门过去了。庄临正想喊它,就听见了外面铁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便是黑糖兴奋的汪汪汪。庄临跑出去一看,果然是庄洲回来了,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车里并没有别人。
庄洲还没开进院子就看见了靠着栏杆扔在一边的自行车。庄临还没成年不能开车,又一直闹着要走后门弄个驾照出来,家里人被他闹腾的不行,他妈就给他空运回了这辆自行车回来。赛级车的外形都酷酷的,比较符合这个年龄的孩子的审美,再被班里那帮花痴的小女生赞美几句,庄临飘飘然之余,终于歇下了走后门办驾照的心思。
连着几天一大早庄临就跑过来,庄洲哪里还猜不出这人的心思。想了想这也是个机会,先通过他给自己老爸透点儿消息,让他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庄临被他看的直发毛,一脸谄笑地凑过去没话找话,“你没在家住啊?”
庄洲点点头,“在医院陪床。”
“陪床?!”庄临顿时惊悚了,“谁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