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霸摘下眼镜,愤怒地抬头瞪了一眼天花板,他的小吊灯窸窸窣窣晃荡着,他试着再度埋首回剧本中,可是楼上折腾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忍无可忍的房东先生终于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直捣二楼!
“你们特么在搞什么名堂?!”
门推开的时候,肥猫先生从裤裆下刺溜溜了出去,徒留贺兰霸震惊地看着脚底下踩着的天蓝色浴袍,一团狼藉的床铺,和床上身体纠缠的两人。
校花上身赤裸,一身拖曳的白被单滑到腰线,沈二么……贺兰霸扶扶眼镜往秦修的白被单下一看,那颗卷毛脑袋扑棱冒出来,先是诧异地看看上方表情凝固的秦修,而后顺着秦修的视线转头看向门外。
贺兰霸看了两人半晌,可以确定,秦修没穿衣服,沈二……估计就快不穿了。贺兰编剧留下一句“打搅了”,面色平静地拉上门。
沈彻如梦方醒,朝着合拢的门扉喊:“老师,我们是在捉叽叽!”
“行行,继续捉吧。”贺兰霸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
刚刚才一团混乱的卧室里安静下来,沈彻有些赧然地看着趴在他上方的秦修,秦修光滑的背部整个暴露在初冬的空气中,被单快滑下去了,只遮到腰线,这番景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寻常,再加上……沈彻视线一个劲盯着天花板不敢往下看,校花又没穿衣服……
秦修这才起身,淡定地抓了被单呼啦一下往身上潇洒地一裹,跟披战袍似的,坐在床上看着还仰躺着目不斜视地盯着天花板,满脸通红的卷毛青年。
“你还要躺多久?”
沈彻眨眨眼,心虚地坐起来。刚刚又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自己也觉得奇怪,其实秦修身上有的他自个儿也有,又没什么好稀奇的,可是怎么就是觉得心虚。
“我不喜欢被人误会。”秦修说。
沈彻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半截:“我待会儿就去跟贺兰老师说清楚,我们没——”
话音未落嘴就被结实地堵住。
沈彻瞪大眼看着一下子扑过来的秦修。校花身上温热的沐浴液的香气裹着被单清冷的气息,天然眼线的眼睛细细地眯着,睫毛又长又密,轻轻颤一下能隔空直搔到你心尖上,眼神又热又湿地瞅着他,活似能把人烤化了似的!沈彻看着那颗最爱的泪痣就在一眨眼的地方,浑身顿时就像被点着了一般,抬手就回抱住秦修,张开嘴探出舌头亟不可待地撬啊撬一系列动作完全身不由己。
秦修松开嘴唇,舌尖在沈彻挤进来的舌头上抵了一下,沈彻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从味蕾处击穿全身。
两个人很快就抱成一团亲得一塌糊涂,沈彻狂喜得难以自禁,秦修湿润的口腔,灵巧的舌头,身体光滑紧致的触感,这些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无一不让他战栗。是他疯还是秦修疯了?!这不是那天招待所蜻蜓点水的晚安之吻,这样激烈带劲的舌吻,就连做梦也没有梦见过!
手臂搂在秦修背上,秦修的背上是有肌肉的,很男性的手感,但是光滑细腻的程度很让人着迷,也不知是被单太轻薄,还是他们动作真心太猛烈,哗啦啦地被单一个劲往下褪,沈彻能感到秦修赤裸的身体一次次贴近自己,两个人越抱越紧,紧到不能再紧的时候,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推着两个人不断向上,单是他身上那层薄薄的睡衣已经无法阻止那一股股袭来的滚烫。
秦修虚起眼看了沈彻一眼,卷毛青年的眼睛虽然半眯着,但是眼神亮亮的,吻得比自己还用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