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忽然一响,沈彻摸出来一看,竟然是汪骏打来的。
“为了防止你录音什么的。”汪骏见卷发青年并没有设陷阱,才一脸放心地瞅了瞅两人同款式的登山包,“现在说吧,我想你不仅仅是约我出来还包这么简单吧。”
沈彻将登山包扔过去。汪骏接过背包打开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讲义课本什么的都在,他蹙了下眉,抬头看向一改往日阳光气息,俨然晴转多云的卷毛青年:“那些照片呢?”
“你还想要回照片?”沈彻实在难以相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师居然没有一丝难堪和羞愧。他本来是打算说服秦修和他一起过来,好当着面揭穿这个人的伪装,可是,苦笑,早上的那一幕,秦修对自己已经完全无信任可言了。
沈彻从牛仔裤后兜里摸出那叠照片,拿出打火机,当着汪骏的面把照片点燃。
“什么意思?”汪骏扶了扶眼镜,目视沈彻将照片的残骸扔进垃圾桶里。
“我知道你还有底片,这些照片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沈彻说道,口吻有些黯然,他费尽唇舌连秦修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学校的其他人,这些照片他拿着也没用,当然也不可能还给汪骏,“不过现在至少有我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希望老师不要再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还有,”他抬起眼,正色道,“不管你想对秦修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收手。”
汪骏哼了一声:“你也对他感兴趣?”
沈彻从那表情里读出下流的意味,真心被恶心到了:“秦修尊重你,虽然你根本配不上,但是我请你起码不要辜负这份尊重。”
“说这么冠冕堂皇,”汪骏两手按在办公桌上,打量沈彻,“都是同道中人何必来这套。”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沈彻嫌恶地皱眉,这个人,是不是以为全天下都跟他一样猥琐变态。
“哦,”汪骏挑起眉,“那硬盘你那些东西怎么解释?”
“什么硬盘?”沈彻莫名其妙。
“得了,你就装吧。”汪骏笑,“总之,沈彻,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你也别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来指责我,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那个尤物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
尤物应该是个美好的词,为什么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无耻下流,沈彻实在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个人多待:“他是你的学生,请你称呼他的名字!”
“如果我不呢,如果我就还要继续打他的主意呢?”
沈彻看着一脸挑衅的汪骏,决然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汪骏抱起双臂好笑地看着说得义正言辞的阳光好青年:“沈彻,你以为自己是谁?护花使者?在你自作多情地做这些无用功以前,好歹问问你的校花是不是真需要你这么做吧。表错情什么的很伤人的。”
沈彻皱眉扫一眼遗憾地摇着头的汪骏,转身离开办公室。
已经过了上课时间,走道上静悄悄的,汪骏那句“表错情什么的很伤人的”恍若在寂静的教学楼里回荡。沈彻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好像透不过气来似的一直走到过道阳台,远方城市的喧嚣将脑海里回荡的声音渐渐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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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末,秦修本来有晨跑的习惯,但是这天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快十点了。疲倦地掀开被子,身上的天蓝色浴袍已经松开,他有些无力地又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