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却点头道:“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张家的下人都不差,你只瞧那个王忠。还有黑皮,刘小四,哪不是都出息的很?等小喜长大了,还怕找不到人嫁?她嫁到外面我还不放心哩。”
小喜一点也没觉得害羞,喜滋滋地抱着她娘的胳膊道:“就是这个话。娘,那你哪天再去求少奶奶。”
吴成道:“娘。就算有这心思,也不是非得去少奶奶身边伺候。你当随便什么人都能跟在主人身边伺候么?你也不瞧瞧,葡萄兄妹和刘小四兄妹可是都卖身给张家了,人家如今算是张家人,自然得东家看重。咱们只要用心帮东家干活,慢慢地,东家也会相信咱们吴家的。要是再出了像老二媳妇这样事,谁还敢用你?”
吴老头道:“老大说的在理。他娘,往后莫要提这事了,省得少奶奶以为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咱们还是好好干活要紧。甭管啥样人家,都喜欢忠心勤快的下人。”
吴成道:“就是这个话。”
小喜只得作罢,只是心里还有些放不下,一边做针线一边唉声叹气。
吴英先是呆呆的,最后听了爹和大哥的话,却暗暗在心里下了个决心。
等吴成将弟弟弟媳妇带到槐子跟前,发现那个姓钱的佃户和他媳妇也在。
张槐也不让他们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不问你们啥话了,事情我都弄明白了。说起来,你们都是傻子,为那点银子呆呆地出头,白替人挣钱。钱二,我没说错吧?那辣椒你才占了那么点份子,还不抵我赏你的钱哩。孙家是你祖宗?你这么替他们出头?”
钱二见少爷不问谁干的,也不问吴老二媳妇的事,一口道出孙家的事,以为他真的啥都查明了,于是一边苦求,一边骂柳儿嫂子娘家人,仗着本钱多,就多占了份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槐子听见这里面果然没有吴强媳妇的事,心里松了口气,余者也没兴趣听了,挥挥手,示意黑皮和吴成赶他们走,然后又叮嘱了吴家兄弟一番话,便将这事揭过了。
“柳儿娘不过是亏了钱不甘心,想把吴家扯进来,让我们心里添堵罢了。”
等人走后,槐子对菊花道。
菊花不在意地说道:“这种人,你越过的好,她越难受,别理她。往后把佃户们管好,她也没空子可钻。”
何氏却气得瞪眼道:“就这么放过她不成?”
菊花笑道:“娘,不用咱干啥,她已经自作自受了。亏了那么些钱不说,眼睁睁地瞧着要到手的银子打水漂了,心里肯定也不好过,以她的性子,只怕好几晚上都睡不着觉哩!”
不这样也没办法,这里又没有专利保护法,还真不能拿孙家怎么样。
何氏想想柳儿娘爱财的性子,忍不住笑道:“她是要睡不着了。”
等张家把用草木灰储藏辣椒的法子公布后,人们哗然,一时间,张家再次门庭若市,大伙都来看那用草木灰埋藏的辣椒。
当一个个或青或红的辣椒从竹篓里掏出来后,那新鲜如刚摘下的模样让人惊叹不已。何氏等人又细细跟人解释,如何埋,如何放,忌潮湿等等,解说的一清二楚,还说张家本来就准备说出这方法的,后来叫人偷了去,气不过,当然要查了,于是就等了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