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菜。搁些豆腐,这个你也最爱吃的。”
他一个劲地找菊花爱吃的清淡菜转移她的心思,并不敢为了遂她心意,让她不忌口。吃那些味重的菜肴。
菊花也不过是为了过嘴瘾罢了,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于是转而对他道:“让娘挑两副猪下水洗干净焯过水,再带去给云大夫,再捞些腌菜配上,让她自己烧,她喜欢吃这个。”
想起这事她就心里直抽。
原来,云影一直不乐意洗猪下水,菊花觉得很奇怪——她并不是那娇气的人。她帮人看病有时见到的比这恶心多了,于是问她咋回事。
云影本是个直性子,跟菊花做了朋友,也不再觉得丢脸,就把自己当初因为猪下水嫉妒她的事说了,末了还说,想是当初折腾狠了。如今她一闻见生猪下水的味儿,就心里难受,就算洗干净了,烧出来也不想吃,所以她坚决不洗,每次想吃了就来找菊花。
菊花听了简直无语,看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样,摇摇头也没说她。过后却再也不让她洗猪下水了,家里做了这道菜也总会送些给她,或者直接洗干净了让她下锅就烧,连焯水这道程序都帮她省了。
槐子听了菊花的话,点头答应,他还以为菊花担心云影是太忙。所以才这么做的,便对她道:“秦大夫他们如今可忙了,济世堂天天看病的人都排得满满的,听说好些清辉的人也过来哩。因为有豪绅请秦大夫去清辉,秦大夫不去,为此得罪了人,后来方家出面,秦大夫又搬出了五皇子,才使那人不敢逞强。”
菊花点头,云影回来也跟她说过这事,他们兄妹其实是有倚仗的,不过不喜欢滞留在达官贵人群中罢了。
只是这样一来,人们知道他二人是云真人的弟子,而云真人又不在了,那些官绅家有积年久病的,为了能得名医调治,竟然在下塘集附近买地盖园子,反正这地方风景优美,如今下塘集也算繁荣,各样设施都是齐全的,生活也便利。
首先就是方家的一位老太爷,他家有产业在这边,自然更方便了。早几个月宋掌柜就认识了秦枫,便在方靖宇的指示下张罗开来,在下塘集修了座雅苑,方老太爷九月份就住过来了,恭请秦枫调治身子。
其他人是在秦枫开了济世堂后才动念在这边盖园子的,及至园子盖好了亲住过来,更觉满意,于是知会亲友,来的人越发多了,直推得下塘集附近的田地价格不断上扬。云影笑道,前儿还有人出高价问菊花的铺子卖不卖哩。
也因为这个,菊花这次买荒地毫不手软,买了五十亩后,听了云影的话,立即又买了一百亩,又怂恿青木槐子凑钱也买了些。就算这次买的荒地是坡地,只有三两银子一亩,但也把她的私房积蓄花得差不多了。
这么下血本,乃是她有预感,下塘集虽然不错,到底不靠小青山,而清南村背靠小青山,又临小清河,离下塘集也只有几里路,并不算远,那边的地价涨了,只怕很快就有人将主意打到这边来。
两口子商量着事情,忽地菊花轻皱眉头,槐子忙问道:“咋了?是这小子,又咬你了?”
菊花低头,将**从板栗小嘴里拽出来,苦笑道:“他吃不饱,当然着急了。这吃奶的劲儿还真大,亏得没长牙,不然非得咬伤不可。”
说着叹了口气,掩好衣襟,将这小子竖起来,瞪他道:“吃不着就不吃了,娘自然会送你去刘婶那里,你咬我干啥?”
板栗当然听不懂,不过还是努力往菊花怀里扑——天大地大,吃饭事最大,不让人吃饱当然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