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一听傻眼——又说漏嘴了,她急忙补救道:“我听人说的。想着就好吃,不用试。”
何氏忍笑道:“那是肯定的——啥东西跟鸡搭配不好吃哩?就像狗蛋娘常说的‘不管是啥东西跟老猪插伙,那味道都差不了,。”
菊花跟槐子听了抿嘴笑,觉得这话的确精妙。
张杨三两口扒完了饭,将那碗毛栗倒了一半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我带到学堂去晚上饿了好吃。”
他和小石头,还有刘四顺,如今晚上也要去学堂。
菊花觉得这就跟考前突击补课似的,可怜的娃儿常常熬得两眼通红,考秀才可不容易哩。
菊花急忙对他道:“我用砂锅熬了些粥,晚上吃那个比较好;这毛栗当零嘴吃不要紧,要是吃多了肚子胀气哩。”
杨子笑道:“几个人一分,哪里会吃多?粥等我晚上回来再吃吧。菊花姐姐,真是多谢你,天天晚上帮我准备吃的要是我考上了秀才,得给你记个头功。”
菊花笑眯眯地说道:“你说这话,就不怕爹娘吃醋么?要论头功,当然该给他们记头功了,你可是他们生养的。”
张杨转头一看,果然张大栓正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慌忙叫道:“都有功,都有功!我说爹呀你先不忙着生气,你儿子还不晓得能不能考得中哩,咱们先争功起来叫人听见了笑话。”
何氏笑骂道:“哪个争了?不都是你自个在说么?还不快去学堂哩!嗳!念这书真是遭罪,瞧瞧都瘦了好些。”说完起身帮菊花收拾碗筷。
忙完家务后,菊花顾不上去瞧小葫芦,找了块碎布,包住一枚铜钱,飞针走线地缝起毽子来。
槐子坐在她身边瞧着,提醒她道:“是不是少了样东西哩?还要一根管子才好,那个要从公鸡的尾巴上扯那最硬的毛,下面那截管子才好用。”
菊花点头道:“赵清说她家刚杀了鸭子,有这样的管子哩待会该送来了。其实最好用的是鹅毛管子——够粗,鸡鸭的毛管都太细了哩,插不了几根鸡毛,那毽子就不够稳当,容易踢不起来。”
槐子笑道:“先将就着用吧,回头咱也逮几只鹅来喂。这鹅光吃草比鸭子好伺候。”
他又问她公鸡毛准备了没有,菊花就说了早上拔活鸡毛的事,惹得他呵呵地笑道:“人家都是等杀鸡的时候,才从鸡身上扯那毛的;你倒好,直接拔毛。那鸡遇见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正说笑着,赵三牵着赵清晃悠到了院子门口,赵清丢开她爹的手,撒腿奔向菊花,一边举起右手嚷道:“菊花姐姐,我拿了鸭毛管子来。不过都不够粗哩,我娘说太细了,要用鹅毛管子才好。”
她跑到菊花跟前,见槐子在她对面抵腿挨坐着,自己是插不进去的了,只得另端了一根小板凳来,放在菊花的左边,跟她并排坐下,摊开小手,将那几根粗硬的鸭毛管子亮出来让菊花瞧。
菊花笑眯眯地对她道:“我想了一个主意——咱将两根管子并排缝在上面,那样插的鸡毛就够了。”
赵清惊喜地问道:“两根管子咋缝哩?不好弄哩
菊花胸有成竹地说道:“你瞧好了,我准能缝好。”
槐子看看天,催促道:“快点缝,天都暗了,这么瞅着伤眼睛哩。”
菊花点点头,剪刀针线交替用,很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