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好作料后,菊花把那沥干水的白菜取来,掀起腌软了的菜叶,一层层地涂上作料。白色的菜叶中,夹上了红色的作料,格外的鲜艳耀目;再加上蒜香和辣酱的味儿飘荡,刺激的人味蕾全开,极想品尝。
每涂好一瓣,就把包裹着红艳作料的白菜卷成一团,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瓦罐子里。
她一直把三颗白菜全部都弄完了,瓦罐子也装的满满的,拿木勺使劲地按紧密结实了,放才拿了张草纸覆盖在罐口,再把瓦罐盖子盖上,搬到切菜的长条案板上放下。等两三天就能吃了!
待杨氏将猪下水洗好拿回来,菊花把猪下水直接倒进早就烧开的锅里焯水;杨氏则又忙着清理猪头去了。
三人忙了一下午,累得腰酸背疼的,总算是把猪头和猪蹄收拾完毕,就剩下用慢火煨烂了。
可眼下也不能烧啊,大锅正在烧猪下水,小锅还要用来烧晚饭哩。要是两个锅都占用了,晚饭在哪做?猪头啥的只能等吃完晚饭再烧了。
杨氏忽地想起来,对菊花道:“菊花,你来喜表哥晚上要给咱送缸过来哩。晚上烧些猪蹄好不?麻烦不麻烦?要是麻烦就不做了,反正明儿送到集上,拿些把他也是一样的。”
菊花想了想道:“倒也不难。我也想吃哩!要不先丢两只猪蹄和猪尾巴到大锅里,一会再捞起来烩吧!”
娘俩正商量做饭哩,赵三和石头娘来了。
赵三走进院子,哈哈大笑道:“长河大哥,嫂子!我可是来吃晚饭的——我想吃那猪下水。”
杨氏忙笑着迎了上去,对他俩说道:“吃饭就吃饭,这有啥哩?”
郑长河在屋里也高声叫道:“三哥儿,咋这么些天也不来瞧我?我在家都快憋疯了。”
赵三笑回道:“你天天吃着好的,还不乐意?我想吃还得把脸皮扛得厚厚的找上门来哩!”
他说着将手中的鱼篓提起来,对杨氏道:“嫂子,冬天里鱼不好打,今儿我折腾半天才弄到这么些。也不要钱了,请我吃顿饭就成。”
杨氏笑道:“可是我糊涂了!少点就少点吧,钱还是要把。往后打多少斤就算多少斤的钱。不过,太大的可不要,你们留着自己吃吧——大的烧来卖了会亏本的。”
石头娘感叹道:“这才几斤小鱼儿,哪能要钱哩?你这一文一文赚得实在辛苦。”
杨氏笑道:“干啥不辛苦?咱庄稼人从来都是命苦的。”
石头娘道:“那倒也是。你总算能赚点,也就不错了!”
说着到了屋里,又跟郑长河寒暄一阵。
赵三忽地挠挠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杨氏说道:“今晚怕不止我一家人来吃饭哩。刚才我到村学堂对小石头说,晚上跟青木哥哥一起回家吃饭。结果狗蛋听见了也要来,还问张槐来不来。青木想是不好意思,就顺嘴说请槐子一起来,他也答应了;他兄弟杨子听了,马上就说也要来。我一听可吓坏了,干紧先来报个信儿!”
石头娘埋怨地看着他道:“我说把石头叫出来再说吧,你偏等不得!”
这要是先前,杨氏肯定得发愁,现在她可不怕了——有这么些猪下水,还不够他们吃的?再来多些人也不怕。
于是她笑道:“这有啥?打墙也是动土,干脆把夫子也请来吃顿饭,好歹也算难为人家教咱儿子。”
郑长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