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活该了吧,那么久没见到你,当然不记得你是谁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为那个谁卖命。”
那个谁当然就是宫里那个人,赵夫人如今对他怨气很重。
赵言钰在齐莞身边逗着宝儿,蹭着她的小手,“宝儿宝儿,是我啊,爹爹啊。”
宝儿看了他一眼,将脸埋在齐莞的颈窝里,嘴里叫着,“娘,坏人,坏人。”
齐莞憋着笑,对赵言钰说道,“你好歹先将脸上的胡子都弄干净了,不然样子看起来还真会吓到宝儿。”
赵言钰无奈地苦笑,“我这不是急着回来见你们吗?”
“过两天跟你熟悉了,自然就不当你坏人,行了,先吃点东西吧,在战场有什么好东西吃的,瞧你都瘦了一圈。”赵夫人也是心疼儿子的。
齐莞让下人搬来了赵夫人特意让人给宝儿做的餐桌,让她跟着在饭桌前吃饭。
周围的下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轻松的心情在只剩下一家人的时候,变得沉重起来。
“你见到皇帝了?”赵夫人给赵言钰倒了一杯酒,低声问道。
赵言钰一口饮尽,“见着了,我跟皇帝辞官了。”
赵夫人赞了一声干得好。
齐莞忧虑地看着他,“皇上答应了吗?”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我不愿意当什么官了。”赵言钰眼睛还留在女儿身上,一会儿夹着嫩豆腐喂她,一会儿又用筷子沾了酒给她舔。
宝儿竟然也舔得津津有味。
“只怕没那么容易……”赵夫人道。
齐莞看了赵言钰一眼,有些紧张地问,“听说,你割了塔桑的舌头?”
赵言钰早上进城,塔桑被割了舌头的事早已经传到齐莞他们耳中。
“嗯。”赵言钰心不在焉地应着,好像塔桑被割了舌头与他没什么关系。
“你父亲就要回来了,待他回来后,让他也辞官,然后咱们离开京都回锦州城去,这京都住着也不是那么清心还不如自己的老家。”赵夫人说。
“父亲既然辞官,那还回锦州城作甚?还不如回关家庄。”赵言钰道。
赵夫人点头,“那就更好了。”
吃罢,赵夫人抱着快要睡着的宝儿去屋里睡觉,赵言钰牵着齐莞的手在花园散步消食。
“你信塔桑的话吗?”走在赵言钰身边,看着他俊美的侧脸,齐莞小声地问了出口,相信他不会误会自己是一回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赵言钰摸了摸她的头,“别傻了。”
“你割他的舌头……那东胡的大汗不会罢休,皇上恐怕会借此怪责你,三师兄,是不是我连累了你和赵家?”齐莞拉住他的手,声音微微哽咽。
“若要说连累,那也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跟塔桑的仇恨,他怎么会诬蔑你?”赵言钰将她搂进怀里,“阿莞,别想太多了,我失去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失去你。”
心间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齐莞将脸埋在赵言钰胸膛上,有夫如此,她还有什么所求?
“赶紧去沐浴换衣裳,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了。”齐莞拍开腰间的大手,笑着推开赵言钰。
“有味道吗?”赵言钰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没有啊。”
“快去沐浴。”齐莞笑着叫道。
赵言钰拉住她的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