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佑在这时回头看了看齐莞,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回到傅家的别院,齐老太爷让齐莞先去休息,自己则和傅老太爷祖孙去了书房。
傅祁佑作为轻车都尉,此时不在军营中,跑到南澳岛肯定不是为了来度假,果然,刚进了书房,傅祁佑的脸色就沉重起来。
“祖父,这一年来,我一直奉命在暗中调查三十几年前官银被劫的事,不久前,终于查到一点眉目。”傅祁佑说。
齐老太爷听到这话,本来轻松闲适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三十五年前在内海被海盗劫去的官银有眉目了?”
“当年官银被劫之后,朝廷下令捉拿那些海盗,可是那些海盗却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几乎遍寻不到半点踪迹,这么多年过去,陛下重新想起此案,暗中下旨让我们调查,追踪了一年,才总算查到当初海盗余党的下落。”傅祁佑解释道。
如果不是当年十万万两官银被劫,先帝早就将东胡国踏平了,就是因为官银被劫,军中粮饷不够,不得不提前停止征伐。
打战本来打的就是国库,打的是后方粮草。
这是先帝和齐老太爷这辈子的遗憾!
如今听说那些海盗的下落有眉目了,齐老太爷再怎么淡定冷静都要变得不淡定冷静了。
“你突然到南澳岛……难道跟那些海盗有关?”齐老太爷问道。
傅祁佑沉声说,“如果线索没有错的话,当年那些海盗……可能就藏匿在这里。”
“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与岛上的渔民相处融洽,没发现有谁跟海盗有关?你确定那些海盗真的在这里?”傅老太爷皱眉问,如果这岛上真的有海盗,这些年又怎么会甘心过着朴素平凡的渔民生活?
齐老太爷曾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对岛上渔民生活虽没有十足了解,但也看得出这里的渔民没有几个有海盗的戾气……是掩饰得太好了吗?
“所以,你这次来是想暗中调查这岛上的渔民?”傅老太爷略一沉吟,低声问道。
傅祁佑看了两位都清楚当年官银被劫内情的老人家一眼,说道,“那十万万两官银都有官府的印记,这几十年来,市面上却从来没出现过这一批官银,如果能将这批官银找回来,陛下必定十分高兴。”
齐老太爷摇头道,“市面上没有出现不代表这批银子还在,他们可能已经将官银熔了重新铸造,就算那批银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认得出。”
傅祁佑沉默下来,这个可能性他有想过。
“为什么在事隔三十几年之后,还能让你查到线索?难不成这些海盗要重出江湖了?”傅老太爷忽然说道,当初先帝花了多少时间物力都没能抓到这些人,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如今就能查出来了?
齐老太爷说,“前些年内海的商船常遭海盗打劫,近两年虽少了些,却也不是没有海盗。”
“和当年的有关系?”傅老太爷问道。
“那倒未必……”齐老太爷摇了摇头,“得抓到人才知道。”
傅祁佑说,“这些天我会留在岛上暗中查访的。”
两位老人家对视一眼,将当年有关于那些海盗的情况告诉傅祁佑,以方便他在查访过程中更容易发现端倪。
另一厢,白卉她们已经将简单的行装安置下来,齐莞让她们都且下去休息,自己也寐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白卉和沉香刚准备好热水,沐浴清洗之后,齐老太爷让绿枝过来传她过去。
齐莞换了一套嫩黄色的斜襟右衽软缎水袖衫,下着白底绣花马面裙,衬得她容貌娟秀明妍,让人眼睛一亮。
“祖父,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