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身边的襄王爷在看到白色绢帕上的金色牡丹时,神情一震,目光如炬地看向齐莞。
齐莞看着襄王妃拿着绢帕,脸色发白,激动不已的样子,想起母亲曾经跟她说过的一个故事。
是关于襄王府曾经有一位郡主私奔的故事。
那金色牡丹是冉先生教她绣出来的,用的是京都少见的广绣针法,就算她没全部得到冉先生的真传,但也学了有七成。
冉先生……和那位郡主,是什么关系呢?
“齐姑娘,这……是你的,你自己的?”襄王爷的声音有些干涩,多少年了,多久没看到这朵盛放的金色牡丹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眼花了。
齐莞大概猜到王爷夫妇激动的原因,但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回王爷,这是我的绢帕。”
“你是怎么得来的?”襄王妃急声问道。
“回王妃,这是我自己绣的。”齐莞轻声回答。
襄王妃脸上浮起一个悲痛失望的表情,“你自己……绣的?”
“是!”齐莞低下头,并没有说出这是冉先生教她的。
襄王妃嘴皮颤动了几下,突然脸色一白,昏厥了过去,襄王爷一惊,急忙让人将王妃抬回屋里。
花园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突变是从何而起,更不明白齐莞的那块手帕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向来沉稳端庄的襄王妃这般失态,好奇狐疑的目光皆落在齐莞身上。
灵月郡主回头皱眉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跟着去看王妃了。
太子为座位站了起来,担忧地对襄王妃道,“皇叔,发生什么事了?王妃她……”
襄王爷摆了摆手,颓丧地叹了一声,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太子殿下,今日的宴席,是本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无妨。”太子皱眉,知道襄王爷并不想告诉自己太多。
在襄王爷的示意下,这场宴会到此为止,显得有些不欢而散。
“阿莞,你那帕子到底有什么问题?怎么将襄王妃惊成那样?”叶紫若趁无人注意她们,便小声地问齐莞。
齐莞凝眉摇头,“我也不知。”
如果冉先生真是曾经私奔离家出走的郡主……她是不是应该将冉先生的下落告诉襄王妃呢?冉先生可是她的老师,既然她自己不想回到京都,她作为学生,也不应该给她增添烦恼吧?
叶紫若疑惑地看了齐莞一眼,“阿莞,你在锦州城时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怎么这样问?”齐莞回头笑道。
“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叶紫若有些失落地说,感觉和好友才一年不见,却好像陌生了许多,以前的阿莞,好像看起来没那么多心事。
齐莞却说,“大家都要回去了,紫若,过些天我再去找你。”
叶紫若说,“你可别忘记了。”
这个维持了还不到半天的宴席就这样散了,陆氏在跟其他人道别,齐莞往杨君柔走了过去,“杨姐姐,今日你可算艳惊四座,真是出人意料,没想你的蝴蝶双飞跳得那样好。”
杨君柔看着那抹温润儒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黯然地回过头,“妹妹说什么呢,我不过是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