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
辉煌显赫了几百年的齐家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样规矩森严,听说祖父的祖父当时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怪才。
齐老太爷被气得笑了出来,“你敢把这事儿跟你父母说去吗?他们会答应你?”
“所以我来求您了啊,祖父,我就偷偷出去,不让别人知道,以后谁问起了,就说我是来您这儿下棋看书的,不会有人敢怀疑的。”齐莞立刻笑着说。
“不行!”齐老太爷还是拒绝,“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好了。”
齐莞霍地站了起来,“祖父,你太偏心了,三叔想作甚你就由着他作甚,怎么我这小小的请求您都不答应!”
“你学艺未精,我不能让你出去祸害他人。”齐老太爷说。
“您又怎知我学艺未精?”齐莞不服气地问,她虽只是跟师父学了一年的医术,但她有过目不忘的秘密,她这一年学的,别人几年都学不来。
“你不是学了针灸,那就用你的针替绿枝止了齿痛,我再考虑考虑。”齐老太爷说,他并不反对孙女学医术,将来阿莞要嫁到什么样的侯门大宅,他心里是有数的,深宅里的明争暗斗,他也看在眼里,若是阿莞能有医术傍身,也算是能自保,不容易被人算计。
“好!”齐莞眼睛灼亮灼亮的,这是她第一次拿针替人医治,怎能不高兴。
绿枝看着大姑娘那仿佛看到猎物般兴奋的眼神,后背浮起无数的寒粒。
“姑娘!”殷姑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锦盒和酒瓶。
“绿枝,你放心,我虽然第一次下针,但一定会治好你的齿痛。”齐莞眼底透着淡定的自信,她无数次拿自己的手臂练手,早已经将入针深浅的分寸拿捏得极好。
绿枝听了齐莞这话,嘴角抽搐几下,脸色泛白。
齐莞让殷姑姑将绿枝的鞋脱了下来,自己则给金针消毒。
绿枝僵直着身体,齐莞让她放轻松,否则行针有危险,吓得她急忙深呼吸几下,勉强放松四肢。
她分别在颔厌穴和听会穴、悬颅、曲鬓处下针,慢慢入针半寸,是刺炙法。
齐老太爷在旁边沉默地看着,有些讶异齐莞娴熟的行针手法,直到目光落在齐莞的手腕上,洁白滑嫩的手臂密密麻麻都是红点,那分明就是针刺出来的。
一股怪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齐老太爷本已修炼得波澜不惊的心还是被震撼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齐莞才慢慢地收针,眼睛明亮地看着绿枝,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如何?”
绿枝摸了摸左边的脸颊,看向齐老太爷,“好像不那么疼了。”
不知是终于觉得齐莞的医术能出去见人,还是因为看到她那手臂上的红点而无法拒绝,齐老太爷摇头叹息,“你既要出去,必须仔细自己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齐家的大姑娘,能做得到吗?”
这是答应她了?齐莞心中大喜,“祖父放心,我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回去吧,别打搅我钓鱼了。”齐老太爷挥手赶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