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好兄弟,蓦地对宋师道说:“好好教训下你们家的太子妃吧,我就不打扰了。”话音一落,他就飞身而去,跑了个没踪没影。
“教训我?”寇仲哼哼了两声,半眯了眼看向宋师道,说:“不声不响就做太子爷了,该是我来教训你才对吧。”
宋师道满脸纯良地说:“太子妃但有指教,小的我不敢不从。”
他们俩勾肩搭背地回到房里,驾轻就熟地滚到了床上去,很是激烈地相互“指教”了一番,直至夕阳斜落,两人才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说正事”。
“你爹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明明是不声不响的,忽然就成了第一个称帝的人,宋阀不是惯爱低调的嘛,现在倒不怕树大招风了?”寇仲把玩着宋师道散落的头发,随意地道出了疑问。
“他不止是我爹,也是你的爹,”宋师道悠悠然地笑道:“我们的爹抢先称帝,于宋阀而言都算是件大好事了,正所谓名正言顺、望风景从,他更借此先声夺人的良机御驾亲征,一统南方是指日可待。况且如此一来,北方诸雄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必会动作频频,而动得多了,破绽自然也就多了……纵使自古以来都是北强南弱,我们也要以南统北,做这第一!”
“噢,”寇仲仿若漫不经心地说:“这么说来宋阀很快就会一统天下,我也不用玩咯?”
宋师道拍了拍寇仲的头,微笑道:“当然不会,你势必还要玩一场大的,我们都努力这么久了,又岂能半途而废?再说了,宋阀为了韬光养晦,从前一直遵循‘兵贵精而不贵多’,如今想用区区十几万兵马一统天下,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爹他之所以要称帝,也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征兵,更兼吸引各方人才来投,外夺其地、内安其政,稳扎稳打之下,没个好几年是别想成事的。”说着他亲了亲寇仲的脸颊,续道:“所以北方还是你的舞台,只等此番打败李密,你称王争霸的时机也就到了。”
寇仲轻哼了一声,说:“南方的俚人土人麻烦事多,萧铣和杜伏威也不是吃素的,还有慈航静斋会不遗余力地给你们找麻烦……哈,说不定等我解决了李密王世充李二窦建德他们,还能赶得及和我们的爹来一场南北决战?”他故意咬重了“我们的爹”这四个字,语气中带了浓浓的挑衅之意。
宋师道笑而不语,搭在寇仲腰间的手缓缓而下,在对方的臀上捏了一把,这才柔声轻问:“不如我们先来再战一场,我的太子妃仲少爷意下如何呢?”
“……来就来,谁怕谁?!”寇仲不服气地说:“还有,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等我也捞个皇帝做做,你就做我的皇后好哩。”
宋师道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了起来,慢吞吞地笑道:“皇后就算了,皇夫还可以考虑下。”
这一夜才刚刚开始呢。
很识相地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然回来的徐子陵嘴角抽搐地看着扶腰而出的寇仲,强忍着笑意说:“仲少爷在床上战太多了,万一待会儿李密打过来了,你却战不动了,那可怎生是好?”
寇仲斜了徐子陵一眼,撇嘴道:“那就不劳陵少爷关心了……说起来我也该关心关心你,昨晚彻夜未归,没被人占去便宜吧?”